第55(2 / 3)
惋惜薄纱不是大红色。他咳了咳干哑的嗓子,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盏凉开水灌进肚,“你这是想我死在水里啊!”杨柳瞟了他一眼,哎呀,什么死不死的,不过是解解上辈子的馋罢了。作者有话说:之前有说过番外写杨柳死后发生的事,现在改了主意,会在杨柳上辈子遇害的那天让她知道。波光粼粼的水面响起两道破水声, 树枝倒映在水里的暗影中破碎,红色的绸衣沾了水贴在身上,玲珑的身段在水中穿梭。怕惊动了山中的人, 两人都提着心没敢说话,男人紧紧跟在红色的身影后面, 白皙的躯体在浸了月色的水中荡漾开, 比最上等的羊脂玉更夺人心魄。水花翻滚,浮在水面的鱼早已惊得沉入水底,只有折断的枯枝随着激荡的浪花在水面打转, 如水中攀附在一起的两个人,在水面时起时伏。踩不着底, 又使不上力,偏偏是这种慌乱的无力感最折磨人, 程石拨开沉迷吸允那一抹黑痣的女人,急急捧起她的脸,在沉入水下前含上那瓣温凉的唇,又在破开水面时顺着她的力道窄腰猛摆, 水花四溅的嘀嗒声盖住了从胸腔里挤出的深喘, 得救般地呼吸, 又上瘾似的再次沉入水底, 再默契的一同摆动双腿,契合地镶嵌在一起,再次冲出水面。男人张嘴大口呼吸,低沉的喉音随着急促的呼吸一同飘荡在水面,不等歇过气, 他牢牢捧着面前绯红的脸蛋, 咽下刻意压低的急急细喘声。山中, 赵叔推开门提着灯笼出来,拿上插在墙上的砍刀,他先去看了呼呼大睡的四只肥猪,在去看栅栏里鸡鸭鹅时听到了堰里动静不小的水声,他先是以为是有人在撒网偷鱼,急急提着灯笼在松树林里穿梭,走到果树林时听着水声像是在水中央,他抬头看了眼一半陷进云层里的月亮,一时之间脑中猜测万千,他顿住脚,远远喝道:“谁在水里?”水中情意正盛的两人一顿,又快速转过身子,杨柳缩下缠绕男人脖颈的手臂,矮下身换腿缠住他,也让男人挡住她的身影。“是我……”话出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就是换他亲娘来也听不出是他,程石咳了下,自报名字,“我睡不着就下堰游两圈,你回去吧,我马上就回。”“是你啊!”赵山大松一口气,他在外奔波多年,听了不少真假不定的怪闻异事,刚刚还以为是这堰里有水鬼。“天也不早了,马上就午夜了,你赶紧回去。”说了他又不放心,这深更半夜可别出啥事了,他出声让程石现在就从水里起来,“你快回去,你起来了我再走。”水里的人快绷不住了,奈何身前的人还在动,为了稳住身形,他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拨动水面往西游,绷直的双腿在水面摇摆,砸下的水花不比砸下个石头动静小。整个人浸在清凉的水里愣是还出了一头的汗,顺着紧绷的下颌又砸进水里。果树林里站着的老头听到堰里更大的水花声,刚刚还在说话的人也没了声,他大喊一声:“阿石?阿石?怎么没声了?”就要急匆匆往堰边跑。天上的圆月化成一道刺眼的光窜入脑海,程石想攥住什么,身上的力却一松,露在水面上的身形一沉,咕噜噜喝了口水。一口沁凉的堰水给混沌又滚烫的大脑降了温,程石捞起失力的人,一边往岸上游,一边大声说:“我起来了,这就回去,你也回去。”月色再亮也只看得清眼下的光景,赵山站在堰角往水面瞅,只听得到水声看不见人,又等了一会儿在堰西边模糊看到一个人形走上岸又下了坡,他才打转往山里去。瞅着那抹烛火消失在枝桠里再也看不见,程石从石榴树下站起来,麻溜的再下水去抱媳妇。两人来时穿的衣鞋在橘树下藏着,回去的时候胡乱披着,程石背着不肯走路的媳妇大步往回走。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颈上往下滴水,夜风吹过一身清凉,非常不舒服的触感,但两人似乎都无察觉,程石还低声哼起了小曲,待看到一星光亮又赶紧指给杨柳看,“萤火虫又出来了。”杨柳没力气跟他说话,到了家门口两人像做贼似的轻轻推开门,院子里的两只狗狂摇尾巴朝人身上扑,怕吵醒前院的两个人,程石只敢扬起巴掌做个吓唬的样子。蹑手蹑脚回了后院,不用杨柳说,程石把湿衣裳往桌上一放,转身去偏院烧洗澡水。烧水时发现春婶已经把买回来的鱼腌好熏上了,他又抓两把半湿的松树枝架火堆上。在堰里泡了那么久,洗澡就是用热水冲了冲,最麻烦的是要洗头发。程石说要给杨柳洗,她没让,自己快速揉洗干净拿了两张大棉布坐桂花树下晾头发。整个村子都陷入了安静,杨柳捧着下巴盯着男人引燃了小泥炉,灰白色的银网上放着红枣和桂圆,在橘红色的炭火烤出甜香。“我饿了。”她慢吞吞出声,“晚上有剩饭吗?”家里养着狗,哪会有剩饭,程石让她等等,拿着火烛进屋翻放零嘴的木柜,干果蜜饯都还有,酥饼也还剩几块。杨柳咬了口酥饼嫌干巴,煮的茶又还没冷,她干咽下去说不想吃,砸了个核桃吃了一点也嫌干。程石又挨个给她挑选不太干不太甜的,他今晚是过足了瘾,比任何一次都让他痛快,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见她吃得不痛快,又呼呼吹气给茶水降温,“要不要吃蛋羹?我去给你炖。”“你?炖蛋羹?”杨柳眼波一转,接过茶盏起身要跟他去厨房,少爷要为她下厨,她可得亲眼去看看。程石也就成亲后才涉足厨灶,哪又动手做过菜,炖蛋也只是看春婶做过,他觉得不太难。锅里添水,灶下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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