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1 / 2)
,“你特么有病吧?”
“哈哈,他就喜欢开玩笑。”楚天舒拍拍林槐的肩膀,“别理他。”
他俯身下来:“你有没有发现,这座梅庄里,似乎到处都是梅树?”
林槐:“那是梅树吗?”
楚天舒:“……不是吗?”
“在我看来,它们都是黑色的扭曲的枝丫。”林槐诚恳道,“区别只是一个长得像鬼手,一个像鬼腿……”
楚天舒:“……”
三人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一个熏着暖气的房间。几十件不同款式的白衣,皆被挂在其中。
这几十件白衣乍一眼看过去,真是像极了漂浮的鬼影……林槐抽了抽嘴角。他感觉这几十件白衣皆无鬼气,于是很放心地选了一件。
楚天舒也穿着一身白衣出来了。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像是两个即将行走江湖的白衣剑客。瘦子却还在衣服堆里翻找,半晌惊喜道:“这里还有个白色的貂……”
他们换下的衣服自然是被侍女收走了。看着依旧是身着白衣的侍女,林槐有些别扭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子:“你说这个庄主是不是有强迫症?非要我们人人穿着一身白?”
“不知道。”楚天舒指了指游廊上的纸灯笼,“你看那纸灯笼都是白的。”
他们走在挂着白纸灯笼的游廊里,感觉自己时刻要去演鬼片。好在尽管林楚二人穿得仙气飘飘,瘦子却裹着一身白貂,衝淡了不少恐怖气氛。
几人在迷宫般的梅庄里穿来穿去,终于停在了书房前。管家进门通传,道:“主人正在作画,你们先等一下。”
“哦,好。”楚天舒浑不在意,“那个……你们主人得的是什么病?”
“主人这个病……”
管家带着他们进入室内。偌大的书房极为昏暗,随处可见被卷起来、胡乱扔着的卷轴。
瘦子疑心名画即在这些卷轴之中,忍不住留了点心。
“主人这个病,是十年前犹在征战四方时得的,那时他还未练就神功、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后来多年了,他得了这个病,就再没好过。”
“所以到底是什么病?”
隔着屏风,林槐似乎能听到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持着毛笔,在纸上不断作画。
“梅香。”管家说,“主人他……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何时,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
“梅香。”
作者有话要说:瘦子: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183、天干物燥
“梅香?”
在转过屏风的那刻, 眼前所出现的一幕,让瘦子骇然地睁大了双眼。
“这是……”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满地凌乱的卷轴。在这卷轴之中, 是身着白衣、伏在案几上用左手作画的男人的背影。
男人的背影死气沉沉、老态龙钟。然而让所有人震悚的, 并非是在那空空荡荡的白衣之中的、枯瘦如柴的身影, 而是——
在他案前的巨大屏风上的、巨大的梅树!
那是一幅极大的绸製屏风, 足有一面墙之宽。在那白色的绸面上, 则是由毛笔及水墨绘成的、巨大的梅树!
屏面上, 梅树主干遒劲结节,如龙爪般伫立着, 行笔挥毫间颇有名士之风。在主干之外,则是细细麻麻的枝干, 延伸着穿透了整个屏面。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下, 这棵巨大的梅树有如漆黑的,紧锁住了在其之下作画的主人!
这幅梅树看上去历经多年绘画,绝非一日之功。然而更为诡异的是……在这张就连树纹都清晰可见的、画工精良的屏风上的梅树之上,居然没有一朵梅花。
“主人, 客人到了。”
直到男人回过头时, 林槐才发现,这个从背影看上去已近暮年的男人, 其正面看上去却顶多三十出头。他的双目呈现出极淡的浅灰色,眼眸没有焦距, 像是已经失明多年。
众人随着男人,来到侧间的暖阁里。在一阵能将肺咳出的咳嗽声后,男人终于嘶哑着嗓子开口了:“我患上这个顽疾,已经有十年之久。每天夜里我都能闻到梅花……和它的香气。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何时, 它都围绕着我,纠缠着我……”
他的声音极为喑哑,如鬼哭,如低泣。三个赤脚大夫对视了一眼,瘦子大着胆子问:“这……贵府上也没有梅花啊?”
“不、你不懂。它就在这里,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血脉里。它看着我,嘲笑着我……!!!”男人突然瞪大了充满血丝的双眼,“她来带着我……下地狱了!”
满桌的茶杯茶壶都被推翻、摔了一地。男人像是痉挛似地挣扎起来,用力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眸发白,全身上下都被他抓出了深深浅浅的血痕:“她来了!
!她来找我了!!!”
庄主的突然暴起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楚天舒站起来,试图抓开他的手,进行查看。然而躺在地上,蜷缩成一隻虾米的男人却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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