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5 / 6)
传递出去。」说着,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那时候我还是太年轻了。也不想着,若是有救师父怎么会不自救?那一天都在奔忙,可也不敢跑远,雇了乞丐在四处的做记号。一等就是一个白天,然后直到晚上……那个夜里怎么就那么长,长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头。我等啊等啊,眼看这时间靠近子时,就是没有一个人来说拉我一把……结果子时一到,我便知道坏事了,师父定是遭遇了意外。那种时候,我能怎么办呢?跑吗?不行!做徒弟的不给师父收尸,这算是什么徒弟。我无父无母,是被师父捡来养大的,人不能无情无义呀。可我当是才多大点年纪,上哪里找人托关係弄我师父的遗体去?这个时候,黄门的师叔来了。说是看到求救的信号来的……我当时真拿黄门当亲人呐……我给他们收拾了屋子住,安顿的很好。想着,这算有个依靠了,可谁知道……却引来了家贼。一觉醒来,哪里有什么黄门师叔,都走了。跟着他们一起不见的,还有黑门的一些秘籍……只是师父藏东西向来隐蔽,真正要紧的东西另外有地方藏着。要不然,我这一门早就断了。」
这是黄门跟黑门之间的恩怨。
虽然听着有很多疑点,不知道是黑四有所隐瞒还是本来事情就蹊跷,但大致的脉络林雨桐搞明白了:黑门怀疑黄门偷盗了他们这一脉的秘术。
林雨桐就问说:「后来呢?后来如何?」
「后来我如何肯再相信其他人?」黑四说的理所当然:「改为乌姓,隐姓埋名。当时,以极低的价格买下这个院子,就在这个院子里娶妻生子……金盆洗手,再不敢给人看相。隻开了一家纸扎铺子,做小生意维持生计。就在这个时候,白三找来了。给我带来了一个大消息,他告诉我说,我师父他老人家幷没有死,而是得了机缘……却依旧活着。」
林雨桐握着扇子的手一紧,好似有点明白了。这白三的那个皮囊,他原本是黑门的!
黑四朝林雨桐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那个皮囊是黑门的。既然有了师父的消息,我又怎么能不管?于是,我把老婆孩子安顿好,就跟着白三出门,找我师父和他师父去了……」
「然后呢?」林雨桐的身体不由的前倾:「然后如何了?」
「然后……我顺利的找到了我师父……换了一个皮囊的师父……」黑四露出几分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将师父接回了家,师父比往日寡言,不爱说话,整日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林雨桐就打断说:「只找到了您师父,那白三的师父呢?」
黑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林雨桐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们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皮囊——易主了!」
黑四点点头:「是!白三师父的尸身在边上,可生魂却换了个皮囊被我带回来了……这也是两三年之后我才发现的。那时候我只想知道,我师父在哪?他占了皮囊,那我师父的生魂去哪了?」
林雨桐有些了然了:「所以,你们……认为白三的师父居心叵测,残害同门……」
「对!」黑四说起这个,也没有丝毫歉意或是心虚:「我迅速向青一和赤二求助,我们三个……伤了那一代白衣,却没想到起了变故……明显不致命的伤,白衣却『死』了,生魂离体之后,又生生不见了……只留下一个躯壳,被白门的人联手抢了回去……白三认为是我们害了他师父,可我们压根就没有这层意思。青一一脉,本就擅长搜魂,可奇怪的是,白门师伯的魂魄跟我师父的魂魄一样,找不见了。就这么奇怪的,失去了踪迹。再下来的很多年,青一的师父,赤二的师父,两位师伯走遍大江南北,隻为了找寻黑白两门两位门主的生魂,却始终一无所获。如此又是成十年,后来,两位师伯也失去了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林雨桐皱眉:「于是,青门和赤门认为是白门为了报仇杀了两位前辈。」
然后,仇就这么结下来了。
逻辑好像是通的,但总有哪里觉得不通畅。对方这么一说,林雨桐姑且这么一听。这都是老恩怨了,知道个大概就行。暂时,她没兴趣深究。
跟她如今相关的就是:「之前,您还说黑门和白门之间的交易……」
黑四咳嗽了好几声,这才道:「……本来金盆洗手了,可惜中途又干了这一行。于是,报应来了,生了好几个孩子,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就是留不住。丧子之痛,痛彻心扉。最后,几乎散尽家财,才保住了小儿子的性命。可惜,命是暂时保住了,却常年在病榻之上。好容易熬到成年,匆匆给娶了媳妇,就盼着留个后。可成亲的第二天,人就越发昏沉了。那时,我也慢慢上了年纪了,如何能接受……于是,我想到了白门……」
「你想要那个皮囊?」林雨桐深吸一口气:「可惜,那皮囊已经属我师父了。」
「是啊!」黑四轻咳:「除非我杀了他!可白三他说的对,我的杀伐越重,后辈子孙越是不能得善终。与其叫儿子不人不鬼的活着,倒不如保下孙子,以期子孙绵长。」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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