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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所宫殿静悄悄的,封修径行了进去,有宫人上前来拦住他,说是大皇子殿下身子抱恙正在静休。
他没搭管,旁若无人进了寝殿。他跟封从一胎双生,但关系没好到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也没差到相看两厌割席分坐的地步。不过因为是双生子,很知道关心对方,大概怕一不留神对方没了自己也命不久矣。大楚迷信双生子的二人命数相连。
寝殿的内殿的门也紧紧闭着,他约略有些疑惑。封从性情偏闷,喜静,但大白日的,他寝宫闭这么严实,莫非果是病得不轻?
他推开门,暗色的床帐也紧阖着,他皱皱眉,唤了一声,封从。
嗯
一道鼻音浓重的少年声响起。
真病了么?怎么也不传太医?
他走近前想掀开帐子看看。封从天生声线偏低,带点鼻音,不过鼻音那样重倒不寻常。
不待他掀开床帐,封从伸手将帐子撩开,他便把一边帐幔用金钩挂好。
但见封从拥紧锦被,身上只着中衣,领口有些散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肌来,鬓发也有些散乱,平日里冷冷的面容上并修长的脖颈间沾着点潮红,真有些病了的姿态。
一点风寒罢了。
封修直接捉起他的腕子要给他切脉,他很快将手挣开,就一点风寒。
我看你连风寒都没得。
他这样,不消摸到他的腕子,封修便心里门儿清了。
他笑笑,锋利的眉眼绽开几分,那又如何?
笑起来的他是最像父皇的,不止封修这样觉得,所有人都这样觉得。
他俩是一胎双生,但容貌并不相仿。
封修容貌像母亲多些,性情也,年纪不大,对自己要求便很高,一言一行都不出差错,一技一艺都学得极好,真正的龙子凤孙。
封从容貌肖父,年岁越大越像,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而性情谁都不像,不像封酽,不像薛皑,更不像真正把双生子养大的太后。他性情偏冷,内敛,道系,可能是双生子的缘故,虽然排行最长,却没那样有大哥的风范,从小到大,功课等等不如封修的便随缘放过去。对诸事都没有特别的欲望,一副随时可以带发修行的状态。
唯独有一点,封修无论如何也胜不过他武功。天生孔武有力,后天一点即通,他武功极好,尤擅长刀,身姿极其飒爽。据说他如今的武功比起父皇年岁相仿时,也不遑多让。
而他们的父皇是风度极佳的一个人,封从神色时常冷冷淡淡的,笑起来的时候最能找寻到封酽的痕迹。
你说如何?被皇祖母和母后知道你赖床看你怎么办。
封修素来细心,察觉提及母后时他神色有一瞬异样,不免多了个心。
你真是赖床么?睡觉睡这么狼狈?
真是!我还能干嘛。
你莫非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狐疑之下,封修想掀开他的衾被看看。他俩出世之前就光着pp住在一个胞宫里,小婴儿时期又往事不堪回首,就不提长辈们到现在还津津乐道的、他俩还不会走路的时候亲过抱过爬到对方身上过多少回了。总之,许多事上,他俩很不避忌彼此。
封从喝了一句:去!我没穿亵裤!
浓重的鼻音下,声音有些嘶哑,却莫名很涩,特别是再听他说的内容
封修堪堪要碰到衾被的手猛地停住并收了回去。
封从自己掀开一角衾被,少年精瘦的腰身下,胯间赫然支着一顶小帐篷,因为只覆着薄薄一层中衣,连亵裤都没有他竟然真没穿,那小帐篷里住户的形状都有些分明。
封修属实是不忍直视。
他约略猜到点,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大相信,一贯欲望状态极低的封从,竟然比他早开始自渎。他俩才满十五岁不久。
知道我在干嘛了?
也属实是不拿弟弟当外人,封从不怀好意笑了笑,毫无羞耻之意。
你就算干这档子事,为何不在晚间,这青天白日的,也不知羞。
晚间啊晚间父皇就回来了。
父皇若是晚间回来,便直奔母后那儿,哪里会管我们?
封酽除了偏疼小女儿些,对他们前面这几个儿子并不怎么稀罕。
你还打算在我床榻前待多久?
好叭好叭。
同是男人,知晓他这回事之急,不逊于三急,封修便知趣地离去了。
确认封修去远后,封从将帐子放下,掀开衾被,手摸进去,头也探了过去,低声道:母后受惊了。阿修走了。
怕封修杀个回马枪,衾被里的人儿虽已冷汗热汗交杂着出了一身,犹不敢大喇喇探出衾被,只头往前蹭了蹭,感受几分外面的凉气。
封从将她往外拉了拉,自己也往里蹭了蹭,张口叼住她双唇,亲她的嘴降火。
二儿子方走,不能更明确地提醒着薛皑,她主动钻到他衾被里去这人是她大儿子,是第一个从她胞宫里生出去的孩子,舌根一时僵住不肯回应这个吻,被他捧着的嫩颊也烧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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