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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很陌生的老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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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卧室内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一大片皎洁的月光洒在了地板上。林鹿蜷缩着身子,躺在床沿上,恍惚地看着那片光。

她很累很疲惫,可就是睡不着,大脑昏昏沉沉的,就像是自己变成了一叶孤舟,孤寂的在空旷无垠的大海里漂浮起伏,天幕闪动的星海幻化成一张巨大的、嘲笑她的讥讽的表情。

——看,这就是你所求?

林鹿浑身发寒,缩紧了身体。

床另一侧的江哲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干涩的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带着一丝期盼,“老婆,能不能不要离婚?我改,行吗?”

林鹿眨了一下眼睛,语气冷静到淡漠,“晚了,周一就去办手续吧!儿子留给你,我净身出户。”

“你连孩子都不要了?”

江哲理智崩溃了,失态的翻身下床,冲到林鹿这一侧,抓住林鹿的肩膀,将她压平,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离婚!”

林鹿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冷淡无澜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江哲,手指逐渐用力,口不择言,“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了下家?所以连孩子都不要也要离婚?”

“做梦,离婚还有叁个月冷静期,只要我拖着不办手续,你别想和奸夫双宿双飞!”

“知道吗?你让我觉得我坚持的这么多年是个笑话。当初我真该听我妈的话,不要为了想要一个家庭而去组建一个家庭。”林鹿那双抚媚的眸子渗出淡淡的戾气,“松手!”

陷入情绪中的男人绝望地俯视林鹿,面容渐渐扭曲,乌黑的眼珠动也不动的与她对视。

这一刻,江哲忽而又一种坠落般的无边惶恐——

我又说错话了?

为什么我会一错再错?

我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呀!

男人松开了手,茫然无助地跪在了床边,抓住林鹿的手,“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小鹿,求求你了,我们结婚十多年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们也琴瑟合鸣过一段时间,不是吗?”

江哲低头把脸贴在林鹿的手背上,湿润的触感让林鹿知道他在流泪。

林鹿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于是说道,“江哲,你知道吗?我要离婚的话,你、我双方都不在场的情况下离婚证都能办下来。”

林鹿的话让江哲又一次觉得不可思议,抬起头愤怒又难堪的指责林鹿,“你还说你外面没人?要是没人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

他忽然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说帮我还债,原来是嫌我没钱,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所以去找了个有钱人?”

林鹿只觉得可笑。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懂吗?一个人从来没有攀爬到山峦的顶峰,怎么能见识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正如你从来没有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权利,自然就不明白权利是什么滋味。而有些事不是用钱能办到的,用的是权利!”

江哲脱口而出,“你家又没权,说什么大话。”

不怪他这样想,林鹿的父母是普通的地质专家,别说权,就连钱都没几个。再说了,若是她家有权,为什么相亲对象都是普普通通的公务员而不是有权有势的男人。

殊不知,林鹿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更看重的是人品。当初江哲冒失上门毛遂自荐的时候,她才知道他原来读初中的时候就暗恋自己。再加上他的人品还不错,又知根知底才接受的他。

江哲又道,“你家要是有权你还会嫁给我?”

林鹿真觉得当初是自己眼瞎,不想和他争辩什么了,坐了起来从床头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这么晚你给谁打电话?”江哲质问。

林鹿撩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刚好电话也通了,林鹿对着电话没有感情地命令,“你现在上楼来。”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对江哲道,“门铃响了你就去开门。”

江哲心中大惑——

这个点她叫谁上来?对方难道一直就在楼下?

门铃响的很快,男人心情复杂地看了林鹿一眼起身去开门。

当一个二十七八年轻英气的小伙子,身穿一袭黑衬衫、黑西裤,耳戴战术耳麦出现在江哲视网膜里,他更迷惑了。

小伙子微微颔首,从他身边擦身而去,直接朝卧室方向走去,似乎很熟悉他家布局。

江哲揣着一肚子疑惑跟回了卧室。

小伙子笔挺地站在床尾,语气态度十分恭敬地问,“小鹿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林鹿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明天下午五点之前我要我的离婚证出现在我眼前!”

“是!”小伙子回答。

可就一个字的回答偏偏让江哲听出了对方有那么一丝兴奋的感觉,不由紧皱眉头,诘问,“老婆,他是谁?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扯一个陌生人进来,他有什么资格去办我们的离婚证?”

“他?”林鹿轻哼一声,轻飘飘道,“权利的化身呀。”

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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