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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最艰难的选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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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最艰难的选择明诚虽然是自首的,但被汪曼春封锁了消息,因为明诚说的若是属实,那么她一开始就误信了王天风,她的能力会受到质疑。所以对外,汪曼春给出的讯息都是经由王天风的供词,七十六号本要「约谈」明诚,结果明诚自知跑不了,主动进了七十六号。明台及明诚相继被捕,藤田实在不相信明楼是无辜的,就算他真不是军统的人,他也不相信明楼毫不知情。于是他让梁仲春放出了明楼,带他到七十六号来,想试探他,梁仲春硬着头皮让人把饭店房间的门打开,还在想着怎么编造里头的人不是明楼,却没想到里头的人,不知在何时已被换成了明楼。明楼的脸色沉重,本是站在窗边的,在看见梁仲春进来后,忍不住踉蹌。梁仲春把门开了,就代表……明诚已经进七十六号了。明楼被梁仲春请到了七十六号,藤田已经等在了那里。「不管明台还是明诚,都是我们明家收养的孩子,不是我的亲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出乎我意料,你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用顾忌我。」藤田看着明楼的神色,似乎在分辨他是在明哲保身,还是句句实言。「真不愧是搞情报工作的,令弟刚一出事,你就急着撇清关係,真是绝情啊!」「就算亲情绝得掉,责任怕是跑不掉,所以我才会自请禁足避嫌。」「身为特务委员会副主任的身分,毒蝎,你的弟弟,毒蛇,你的祕书长,他们就在你的身边,制造了那么多起的案件,窃取了那么多情报,现在你告诉我自始至终你竟然毫无察觉,这话就算我信,长官会信吗?」明楼想说什么,被藤田给止住了:「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向你保证,特高课会动用全部的力量掩盖这件丑闻,然后你可以体面的离开新政府。」明楼的确是以十分恭敬的态度自承过失的,不过,他并没有一逕的接受这样的安排,他抬起头,话锋一转,不知是自信还是自傲:「我除了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之外,还兼任经济司的财经顾问,我一旦辞职,新政府恐怕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接替我职务的人,那些由我主导推行的经济改革办法必然会受到影响,更为严重的后果是……刚刚有復甦跡象的上海经济会遭到受创,甚至会全面崩塌。」「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这不是威胁,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在有两个弟弟涉案的现在,你只有这样的话想说?」「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就怕藤田先生听不进去,也不能接受。」「喔?你说说看?」藤田适意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饮下今年的春茶,也对明楼比了请的手势,但明楼看着自己眼前的茶,却是一口也喝不下的。「我认为这一连串的事件,存在着太多疑点、太多不确定性,明台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他能承担得了这么大的责任吗?就算他真的参与了,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被蛊惑的爱国青年,是一件武器,一件用来攻击我的最佳武器,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弟弟是抗日份子更具伤杀力了。」「你对毒蜂怎么看?他可是一口咬定明台就是毒蝎。」「有没有可能是苦肉计呢?」「他已经因为叛变被明诚给杀了,他是有可能用了苦肉计,但可能连自己的命都赔进去了吗?」「藤田先生,这个审讯有疑点,一切都充斥着不合理,或许藤田先生该亲自去审、或是找别的人去审,我总觉得这其中透着古怪。」「明先生,你觉不觉得会有人将你的话当成是缓兵之计呢?」「我……」明楼想解释,却又发现自己无从解释,他只是徒劳的想着能挽救自己的弟弟:「明诚他……我无话可说,可明台他还是个孩子,他应该不可能参与进这件事。」「你真正了解你自己的弟弟吗?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但我不得不由衷佩服令弟,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到现在一个关键讯息也没有说出来,令弟,确实值得尊重。」明楼摇了摇头,瘫坐回去:「也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希望如此。」***梁仲春在把那份口供交给藤田芳政之前,双手都还是颤抖着的,他投靠新政府后,杀了不少抗日份子,但从来没像这一回这么犹豫。或许是他在不知不觉中,被明诚给改变了,也或许他因为明诚的义无反顾而受到了震撼。「你说,这是明诚的口供?」藤田芳政听梁仲春说他手上的是明诚的口供,错愕的问了:「明诚早就已经全部招供了?」「是,明诚,也就是毒蛇招供,毒蝎,所指的不是特定一个人,有时是郭骑云、有时是于曼丽,还有其他被毒蛇给指派工作的人,王天风会供出毒蝎是明台,是因为想陷害明楼,但明家终究对明诚有恩,所以他自首,要换出明台。」「他已经安全了,为什么要自首?不怕他身上的祕密被审出来?」「明诚根本不怕被审出来,他直接听命于重庆政府,还耻笑了汪曼春一番,说他知道汪曼春没本事抄没了重庆政府。」「这份就是明诚被抓了这些天审出来的?」

「是,整整三天没改过供词,口供上头写得清清楚楚,还盖了手印。」「这些人都是汪曼春审问,为什么是你来送口供?」「因为汪曼春压根儿就不会把这份口供送到你的手上。」「你的意思是……汪曼春在掩盖事实,没有把证词送到特高课?为什么?」「汪曼春被王天风所骗误抓了明台,明长官能饶得过她吗?所以她在等,等一个很好的机会,把假口供做好。」「假口供?」藤田觉得梁仲春的话透着不合理,但一股疑虑又让他想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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