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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在这里?」詹岑沁问,感受着方诗羽的体温,此际加倍温暖。「第六感告诉我,你会很快就会出来。」方诗羽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回家?」詹岑沁问。「嗯。」她点点头。方诗羽松开手,将大衣脱下,套在她身上。什么都别管了,就这样吧。爱,这件事,从来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不是吗?就在她逃跑失败以后,终于认清这一点。她不能、也无法再离开了。「刚刚在餐厅里发生什么事了?」方诗羽问,坐上床缘。「当然是婆婆又开始要我生儿子。」詹岑沁说道,躺在方诗羽那张若大双人床上,长吁了口气。「真得很夸张,不是我在说,她竟然直接说生不出儿子是我的错。」「好啦,我确实有避孕,但单就生物学来说,生不出儿子不会是女生的问题啊。」詹岑沁气得语气颤抖。「没事了,别去管她想什么。」方诗羽顺了顺对方长发,很是宠溺。「我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的那种。」詹岑沁侧身,抬眸对上方诗羽双眸。「然后你就出现了。」顿了顿,她又补上。「这算是趁虚而入的一种方法吗?」「…才不是,我哪有趁虚而入。」方诗羽别开眼,她可没打算当小三。「可是我觉得你有趁虚而入到。」詹岑沁戳了戳方诗羽腹部。「别乱说话。」方诗羽可承受不住。「我要睡了,晚安。」她笑道,关了灯,打开小黄灯。她睡觉习惯全暗,可詹岑沁怕黑。「陈兆睡觉跟你一样喜欢全黑,也知道我怕黑,但就是没有帮我开过一盏灯。」詹岑沁呐呐。「女人是娶来疼的。」方诗语说着,盖好暖被,左手牵起詹岑沁,十指紧扣。她没有闪躲也没有惊讶,乖顺的牵着,直到早晨谁也没有松开谁。「所以我问,这算不算出轨?」晚上十点半,方诗语倒在单笖茗床上,埋首枕间。今天是詹岑沁到咖啡厅上班的第五天,这一週表现正常,她指得不只是工作态度正常,就连私底下和她相处也很「正常」。「可是那天晚上之后就又没有曖昧了。」方诗羽补充。「重点还是要看她对你是抱着何种情感吧。」单笖茗说,换上睡衣,将方诗语推到床的另一侧。「我就是不知道啊,要是她会喜欢我,那用得着拖十二年吗?」如果能有什么,她就不会逃去美国,她更不会结婚。她会抓住任何能够留住她的机会。但事实是,她逃跑了,她也结婚了。可现在,她回来了,她动摇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你现在思考这些也于事无补。」单笖茗侧身,拉开方诗羽脸上的枕头,和她对视。「如果她在那段婚姻底下过得那么不快乐,那你何不去把她从泥沼中拉出来?」「这已经不是道德与否的问题了,人生来就是为快乐而活,结了婚不代表这一生都要奉献给婚姻。」「快乐才是支撑一个人生存的根本。」「她只不过是做错了一项决定罢了?」单笖茗抚过自己下腹那道剖腹產留下的伤口。她通常能够分辨自己所做的决定最终是对是错,曾经她痛恨自己当初爱上教授,甚至怀上教授的孩子,进而生下单芷静。可在她第一次看见女儿的微笑时,她动摇了,好像又重新拾回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这就是为人母的心情吧。「那如果她一样直呢?只是因为跟我太好了,才会把这种情感误认为爱情?」「那岂不是衰到我?我可不想再一次迷失在直女的眼睛里,重点还是同一个女人。」方诗羽嚷嚷,她是怕了。这回,单笖茗没有回话。她没有资格说些什么,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更没有爱上直女的经验。「话说,周庆很安分?自从被打了以后,好像就没有听到那烂人的消息了,这次终于学乖,决定要从此离开你的世界?」方诗羽转了个话题,顺便转个心境。「不知道,希望如此囉。」单笖茗也很久没看见他了。「可天知道他会不会又再策划什么?我记得你被他老婆发现的时候他有消失一段时间,后来又出现了。」方诗羽回想,倘若时光可以倒流,她恨不得回到那时候,狠狠的巴单笖茗的脑袋,要她认清楚事实。
「对啊,可不一样的是,我那时候还爱他。」「现在,没有了。」听至此,方诗羽浅笑,「现在有应仁妹妹就好了。」「诶,方诗羽。」单笖茗长吁了口气。「怎么?」她侧身,与她对视。「我是不是太幸运了?」「我好像…不该那么幸福?」----嗶—嗶—嗶—清晨五点,居应仁切掉手机闹铃,套上薄外套。「呼—好冷。」瞥了眼温度显示,摄氏十五度。盥洗完毕后,喝了几口水,准备出门。「爸,早安。」经过二楼,居父已经起床了。「假日这么早起,要出去吗?」居父探出头,上下打良自家女儿的穿着。「对啊,我去运动,应该七点或六点半会回来,你吃早餐了吗?」居应仁拉上外套拉鍊。「还没。」居父抬头看了眼时鐘。「那你要吃什么?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帮你和妈妈买?」「好啊,我要吃炒麵,也帮妈妈买炒麵吧,都要加辣。」「好,那我出门囉,掰掰。」居应仁頷首,快步下楼。寒假时候时间特别多,不需要早早出门上课,终于可以去外面晨跑。打开铁门,寒风毫不留情抚过,居应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今年不是暖冬吗…?」她在心里吶吶,戴上外套帽子,在家门前热身。「呦!叔叔早安!」居应仁漾开笑容,朝对面来自越南的叔叔打招呼。「早安!」他朝她挥了挥手。「这么早起?」「对啊,我要去运动!」居应仁说,抬高步伐。「掰掰!」她笑着,今天是个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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