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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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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千里楼真有拓宽经脉的方子,我想他应该很乐意配合研究,暂且留他一命。”如果能找出解决经脉细弱的方法,就能治好上官瑶。上官瑶尚未出生就因族人的恶意遭受劫难,如今她用上官迟研究医术,也算是让他给上官淮一家赎罪。裴知会意,将人关进柴房。“此事等齐晏回来再说,”陆见微召集众伙计,“现在最关键的是那位江州通判。”她看向裴知,“你对他可有了解?”“只是知晓,了解谈不上。”裴知话锋一转,“不过梁兄对此人应当不陌生。”众伙计一并扭头。梁上君:“……”◎招人喜欢,取蛊皇,情意绵绵刀◎梁上君知道逃不过问询。他在平芜说出“江州通判”后, 心里面就涌上复杂难言的滋味,从擂场回主院的一路,如同霜打的茄子,脚步都是虚浮的。他素来不着调, 喜欢装作脚步虚浮的普通人, 伙计们都没发现他的异样。“梁哥, 你真认识那个通判?”岳殊连忙问, “我只知道他叫庾年,跟咱们家没什么往来,他怎么会跟闲云山庄泄露藏宝图?”梁上君不愿回答, 但在陆见微等人的注视下, 还是选择开口。“他是当朝刑部尚书的门生。”张伯一愣, 而后惊道:“你是说铁面无私、公正廉明的闻尚书?”梁上君低头闷闷应了一声。“我听说过, ”岳殊不解,“可这个跟藏宝图有什么关系?”陆见微看了一眼颓丧的梁上君,说:“之前我们猜测,关于凉王墓的消息,最有可能知晓的是皇室或朝中史官,可惜宋闲和其仆人在玄镜司的地牢中突然身死, 没有问出幕后主谋。”“我明白了。”薛关河说,“玄镜司大牢不是谁都能闯进去杀人的,除非用了特殊手段,而朝中有这个能力的,非刑部莫属。”虽说玄镜司管的是江湖纷争,但也归属刑狱, 刑部尚书想插一手不算难事。江州通判是闻尚书的门生, 若真如平芜所言, 他是闲云山庄的贵客,那么他不可能不知晓闲云山庄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说起“贵客”这两个字时,平芜的眼神明显透着讽刺。此贵客非彼贵客。岳殊脑子有点懵,无助地望向陆见微和裴知。“可是,闻尚书不是大公无私的清官吗?”陆见微:“仅凭平芜的一面之词,我们无法断定江州通判到底如何。”“我去查。”裴知说。“你大病初愈,不宜cao劳。”陆见微挑眉,“玄镜司就没有旁人了?”裴知立刻改口:“我让人去查。”“小梁,马舍又脏了,你去清理一下。”陆见微打发走梁上君,又给其他伙计分派任务,屋里只剩下她和裴知。“你知道梁上君的身份。”她笃定道。没有外人在,裴知的神色明显松弛了些,眼睛都比方才更亮几分。“他本姓闻。”“闻尚书既然大公无私,又如何有钱替他定制那样别致的武器?”“武器是他母亲的遗物。”陆见微了然,这就说得通了。她端起茶盏,浅酌一口润喉,漫不经心道:“你觉得这位闻尚书是个什么样的人?”裴知的目光掠过她的眉眼,移至唇角,茶水刚刚润过,更添几分光泽。“我负责的是江湖事,无权监察百官。”陆见微会意:“只是无权,并非做不到。”“微微,即便他是刑部尚书,也很难有机会接触到前朝皇室记录。”他随即又道,“当初宋闲死在牢中,我寻到一些线索,的确指向他,只是并无实证。”“然后你就查了这位闻尚书。”陆见微支颐轻笑,“我猜,他一定让你大吃一惊。”“的确让我惊讶。”陆见微正等着吃瓜,结果他应了一句就没了下文,只默默望着她,目光一刻也不曾挪移。素来细心妥帖的温首富,不会这般没有眼色。陆见微心念一转,明白了。

胆子见涨啊。她大大方方任他看,甚至揶揄一句:“时间不等人,裴指挥使不去叫人查案?”“阿耐会去处理。”裴知耳廓逐渐发红发烫,眼神却恋恋不舍,“微微,我想……”“想什么?”裴知忽地擒住她的衣袖,布料入手丝滑清凉,雪青的色泽,与皓腕极为相称。心头的热意壮了胆,他得寸进尺,隔着衣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肌肤的温热透过衣袖传入掌心,心头似有一把火,愈烧愈旺。陆见微没动。她闲闲靠着座椅,眸中浮现几丝笑意,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缓缓靠近。这几日都在喝药,他身上沾染了些许药味,不难闻,反而清爽明净,很招人喜欢。就是太像笨拙的乌龟,总在小心试探,等得有点久。“茶都凉了。”陆见微起身,随手一挥,厅堂六扇大门倏然关闭。她转了一下裴知的椅子,将人圈扣在桌边,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捧起他的脸。门是关了,窗户却没关。阿耐行过窗户,不经意往里一看,差点打碎捧在手里的瓦罐。虽然他知道公子和陆掌柜的关系,可是这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公子在陆掌柜面前,竟是那般……八级内劲袭来,阿耐只看到自家公子抬了抬手,就被砰然关上的窗户隔绝了视线。“……”窗户一关,屋内的气息愈加灼人。陆见微拂开某人越发放肆的手,抬首低笑:“胆子很大。”“抱歉,”裴知耳朵红透,老实认错,“是我逾矩了。”陆见微:“你身体尚未痊愈。”“嗯。”裴知揽着她的肩背,轻抚她的发尾,留恋不愿松手。“亲也亲了,说说那位闻尚书吧。”陆见微坐回椅子。裴知顺从道:“他有一处秘密宅院。”“里面有什么?”“美妾,财宝。”陆见微扬眉:“与这位闻尚书的清名相差甚远啊。”“嗯,我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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