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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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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到脸上后,不影响经脉运行,只需分出极小部分内力,不影响内力等级。温著之转回目光,定定望着她。“陆掌柜好眼力。”“过奖。”银针越来越下,几乎入腹,“转移毒素时毒性残留在经脉里,方才号你脉,时而虚弱时而强劲,是因为你用内力在跟毒性抗争,你想将它们全部压入腿部。”她伸向腰带。温著之再次握她手腕。再往下,真的不行。“最后一针,关元穴。”陆见微目光坚定,不见丝毫动摇。她太过镇定,反而更让人无所适从。温著之缓缓松开,闭上眼。为自己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顾虑感到可笑。他是个病人。病人只需要遵循医嘱。最后一针落下,经脉里的刺痛倏然消退,那些附着在脉络里的毒素在银针的牵引下,逐渐聚向下肢。手臂、胸口处,经脉由黑转青。“毒素一直沉积腿部,对你并没有好处。”陆见微说。温著之睁开眼,神色平静。“没关系,在我死之前,它们还能用。”“有的人拼命向生,有的人一心求死,你是哪一种?”“不强求。”温著之笑道,“活也行,死也罢,都没什么遗憾。”“既如此,又何必到处求取灵药?”陆见微目光洞彻,“你不是为了解药,只是因职责所需。”温著之失笑:“瞒不过陆掌柜。”陆见微对他的真实身份不感兴趣,她只是觉得这人背负太多,活得太累,想让他松快些。“消息当真是夏怀谷放的?”“我不该有所隐瞒,但此事为玄镜司机密,不好为外人道,陆掌柜见谅。”“哦。”“不过你是苦主,又助我玄镜司良多,并非外人。”温著之旋即改变立场,语调轻缓道,“他是奉命行事,‘极地金蚕’的谣言是他们杜撰的。”陆见微颔首:“是因为我之前坑了他们?”“是,也不是。”“怎么说?”“千里楼凭借情报闻名江湖,知晓诸多密事,只要出得起价,就能从楼里买到想要的消息。”“所以?”“他们在陆掌柜这儿栽了跟头。”温著之身体逐渐回暖,面色不再惨白,说话也有了气力,“有人想买八方客栈的消息,千里楼却无法提供准确情报。”陆见微轻笑:“这是怪我砸了他们的招牌?”“他们想借谣言,逼出陆掌柜的底细。”温著之也忍不住笑起来。谁能料到,会逼出那般惊天动地的底细。千里楼好似收获了情报,又好似没收获。当所有人都知道九级武王的存在时,千里楼的情报也就失去了价值。短时间内,已经无人再敢与八方客栈叫板。“还有一个问题。”陆见微开始收针。“请讲。”“温首富是真的吗?”“……”陆见微用干净的湿布擦拭银针,再收入针包,动作行云流水,带着独特的韵律感。“很难开口?”“是真的。”温著之轻拢衣襟,“我只是没想到是这个问题。”陆见微收完针,起身道:“你有这个能力,做什么不好?”要是她能赚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恐怕没这个勇气继续受罪。时时刻刻用内力压制毒素,还要忍受毒素在全身经脉过一遍的痛楚,她很难想象。温著之笑了笑,“陆掌柜谬赞。”

“走火入魔?”“江湖谣言。”“二十七岁?”“去岁二十八,今年二十九。”陆见微轻笑转身,丢下一句话。“诊金一万两,别忘了。”后院,薛关河背对着阿耐,绕着井绳打水洗菜。“你和温公子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身后没有回答。薛关河诧异扭头,惊得手里的水桶差点脱落。阿耐正低头垂泪,一点声儿都没有,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地往下坠。“你、你别哭啊。”他放下水桶,手足无措,“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你别哭了。”他最见不得别人哭。更何况,阿耐一直牙尖嘴利,性情就不是容易受委屈的,突然来这一出,着实叫他意外。阿耐吸吸鼻子,依旧垂着头。“别管我,洗你的菜。”“我高兴管你!”薛关河皱眉,“我是觉得你哭哭啼啼的扰人心情。”“我又没出声,关你什么事?”阿耐忍不住回嘴,“无理取闹!”吵架的气势倒是十足,就是声音瓮瓮的,听着怪可怜。薛关河有点心软,但还是刺他:“多大的人了还好意思哭,你再哭,你家公子治好了也得饿肚子。”“要你管!”“我不管,你倒是别哭啊。”阿耐抹掉眼泪,眼睛红红地抬起头。“看我干什么?想打架?”薛关河撸起衣袖,挑衅道,“反正你家有钱得很,罚点小钱而已,怕什么?”阿耐瞪他半晌,忽地噗嗤笑出声,朝他丢了个熟悉的白眼。“好傻。”“喂!”薛关河抄起烂菜叶打他,“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说我傻!你还有没有良心!”“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别搞到我身上,脏死了。”薛关河扔掉菜叶,洗了手,坐到他旁边,手肘撑着膝盖,托腮望天。“你是因为温公子的病情?”阿耐闷闷点头。“温公子是个好人,老天会保佑他的。”“你不懂。”“是是是,我不懂,请温耐小先生仔细教教我。”“教了你也不会。”“你这么说话容易没朋友!”“你不是我朋友?”“那是我心地善良。”“是,所以心地善良的薛少爷,能不能继续洗你的菜?”薛关河:“……”不说了,减寿。恰逢陆见微出了房间。开关门的声音传来,阿耐倏地起身飞奔,在前院截住。“陆掌柜,公子怎么样了?”“毒性压下去了,暂无大碍。”陆见微说,“但再来几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多谢陆掌柜。”阿耐顿了顿,期待问,“您医术高明,之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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