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2)
薛关河应声领命,转身去柜台。“价目表在此,押一付一,几位客人需要哪种房间?”几人看到价格,不由呆住。“这也太贵了!”陶杨说出几人的心声。薛关河微笑:“不住也可以,不强求。”几人面露难色,燕非藏尤甚。他出门不爱带太多钱,反正每到一个城镇,都在钱庄取银。眼下兜里唯余五钱银子,只够住一晚次房。不对,住店要押一付一,他根本住不起!“可否赊账?”他问。薛关河:“不可。”燕非藏无奈,只好掏出二百文,说:“我住通铺。”“好嘞。”吕蝴蝶与曹耗子也有点心疼银子,合住一间次房,付五百文,押五百文,一两银子就这么离开了钱袋。陶杨和魏柳男女有别,各要一间,二两奉上。二楼共八间,吕曹二人挑了最东侧的屋子,陶魏二人住在最西侧两间屋子,相隔甚远。入住后,两方都悄声商议。“师兄,方才陆掌柜身旁站着的,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之前线索指向望月城,我觉得很有可能,不过他装扮成姑娘,我方才一时没认出来。”“那我们该怎么办?”“陆掌柜显然不简单,我们想强行带走他们不可能,更何况你我都是四级,张管家是四级巅峰。”“那就将消息传回去?庄主一直很担心他们。”“也好。”东侧房间。“你确定没错?”曹耗子问。吕蝴蝶白他一眼:“你要相信我的小可爱,方才在院中,它可高兴了。”“这个客栈不简单,直接掳人恐怕不妥。”曹耗子说,“在弄清楚客栈底细前,不可轻举妄动。”吕蝴蝶哼笑:“闲云山庄那两个愣头青也发现了,恐怕他们会传消息回去。”“这有何难?”曹耗子不屑道,“他们无非要用鸽子传信,送一个我杀一个。”吕蝴蝶忽道:“本姑娘竟然看不透陆掌柜的修为。”他已经是五级武师,能清晰察觉到燕非藏的六级修为,却摸不准陆见微。曹耗子皱眉:“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世上真有如此年轻的顶尖高手吗?三楼。陆见微带着两人进了隔壁房间。房间久无人住,但朱月每天都打扫,倒是干干净净。她挑了一把合眼缘的椅子坐下。“刚才在院中,他们看你们的神色有异。”张伯踟蹰片刻,才开口。“那对师兄妹是闲云山庄的弟子,应该能认出我和阿月;穿着花衣裳的人绰号‘吕蝴蝶’,喜欢玩虫子,他养的一只蝴蝶能够寻踪追迹,另一个人称‘曹耗子’,擅使暗器,喜欢躲在暗处偷袭,可能也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们是什么人?”陆见微缓声问,“他们又为何追到这儿来?”朱月惭愧低头:“对不起,掌柜姐姐,我以为已经没人能找到我们了。”“道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愿不愿意坦诚相待。”陆见微神色淡淡,“这将决定你二人的去留。”朱月眼眶微红,扯扯张伯的衣摆。后者从他眼中瞧出期待和坚定,暗自叹息一声。他下定决心,问:“陆掌柜可听过白鹤山庄?”“没听过。”陆见微实话实说。张伯:“……”不知为何,伤感的情绪突然一扫而空。“有人屠杀白鹤山庄满门,我和少庄主侥幸躲过一劫,其余人都惨死剑下,我只能带着少庄主乔装改扮,东躲西藏,从江州来到丰州。”
他边说边观察陆见微神情。相处一段时日,他确信陆掌柜实力不俗,为人虽有些爱财,但行事颇有底线,不会谋财害命,但吐露实情终归有些不放心。所幸,陆掌柜一如既往地淡定。“凶手是谁?”陆见微眯起眼,“今日来的那四人,是要灭你们口?”张伯面露惭色。“凶手至今未能查明。那四人目的为何,我不知晓。”“闲云山庄与你们什么关系?”“闲云山庄的庄主与老庄主是至交好友,兴许是为了找到少庄主提供庇护。”陆见微笑了笑,她只信半分。白鹤山庄被灭,肯定是因为藏着秘密,按照江湖文的套路,要么是宝藏,要么是武功秘籍。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轻易泄露。那么,最有可能得知这个秘密的,会不会是那位至交好友呢?陆见微问:“你们不想去闲云山庄?”“不想。”朱月果断摇头。“为什么?”“就是不想。”陆见微没有刨根问底,转而问:“不打算找出凶手?”这么多天,也没见两人付诸实施。张伯恭敬道:“逃亡路上,我已经打听到,山庄被灭案,玄镜司已经接管受理,我和少庄主如今这般,根本无从插手。”“玄镜司?”陆见微好奇。张伯诧异:陆掌柜似乎对江湖事知之甚少。“此乃朝廷特设机构,专门处理江湖纷争。曾经有个采花贼,专采高官千金,此人轻功卓著,官府一直未能抓到。此事在朝堂引发轩然大波,朝廷不得不特设玄镜司。”“然后呢?”“玄镜司指挥使领命上任,亲自出手,将采花贼捉拿归案。”张伯随后感慨,“据说他当时才十三岁,武功已然不俗。”“这是多少年前的事?”“大约十五年前。”“如今也才二十八岁。”陆见微暗叹一句年少有为,又道,“既然有玄镜司,为何江湖依旧不太平?”若是太平,她就不会被绑到这里。张伯道:“玄镜司建立不过十五年,人手不足,且修为达到六级的也寥寥可数,偌大的江湖,每天都会产生无数纷争,想管也管不过来,只能处理一些大案要案。”陆见微了然。白鹤山庄被灭门,属于重大案件的范畴。“可玄镜司不是神,”她眸色转深,“案件中少了最关键的一环,他们很难查出凶手。”张伯一怔,在陆见微洞彻的眼神下,他之前的小心思无所遁形。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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