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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现在见乔夫人不方面,不如从别处着手展开调查。郁慈点头:“可。”江宴秋摸摸下巴:“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慧净大师,当年一别,后来再也没碰见过大师了。”郁慈:“……那是何人?”江宴秋笑道:“很有禅理的一位少林弟子,一开口能让人醍醐灌顶、一阵顿悟。小师叔,我感觉你跟大师应该很合得来。”不知道为什么,郁师叔总给他一种不符合他实际年龄的超然物外之感。总感觉这个男人很可靠的样子jpg闻言,郁慈却是淡淡道:“你倒是了解他。”江宴秋:“也还好,当年出了秘境就再也没碰上过了。”魔修猖獗,就连昆仑都强制门内弟子外出除魔卫道,像少林这种心怀苍生、把普度众生当作自己的道的,估计更是常年行走在人间了。无论王公贵族还是赤脚平民,在他们眼中众生平等,众生皆苦。江宴秋还挺佩服这种人的。今日五皇子还没回府,估计朝中事务也繁忙。江宴秋跟府中的下人知会了一声,便跟郁慈一同前往城郊。远眺看去,寺顶的浮雕琉璃瓦在日阳下闪着光辉,十分宏大。少林在阙城最大的梵宫——定慧寺。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不愧是皇城最大的寺庙,通往山上的石阶上,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人流如织、络绎不绝。因为是在城郊的缘故,山中却十分幽静,隐隐有悠远的钟声传来,游客们或握着佛珠,或戴着玉佛,表情虔诚,跟着诵经之声口中默念。跟江宴秋他们迎面下山的,还有一队衣着十分华贵的人家。更巧的是,他们中也有一位孕妇。她脸蛋圆润白皙,胳膊仿佛珠圆玉润的藕节,眼睛仿若黑葡萄,看着就十分讨喜。此时被家仆和丈夫护在内侧,一人牵着手,一人扶着腰,生怕把人磕着碰着,万分珍爱小心的模样。石阶不算宽阔,狭路相逢时,江宴秋下意识地避让了一下,让对方先走。“多谢这位公子。”对方笑吟吟地道了声谢,声音仿若山间的清泉,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天真与娇憨。年轻的丈夫小心翼翼地替她看着脚下的路,脸色友善地朝江宴秋点头致意,又小声朝妻子抱怨道:“你月份这么大了,还非闲不住地往外跑,山路难走,寺里人也这么多,磕着碰着怎么办。”妻子立即嘟起嘴:“我在家闲不住嘛,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我又没有经验,心里也害怕呀。到定慧寺来求一枚大师的护身符,心里就踏实多了。”知道妻子怀孕辛苦,心里对这个孩子的降生又期待又害怕,丈夫也十分心疼,哄道:“好好好,小祖宗,你高兴就行,现在护身符也求了,满意了吧?”“这还差不多,”年轻的小妻子这才喜笑颜开,“那你待会儿下山要再给我买份鸡丝凉面。”“鸡丝凉面?你能吃凉的吗?”“哎呀就吃一口,剩下的都你吃,没事的!”“好好好……”两人身后,他们的对话渐渐消散在风中听不真切,江宴秋不由得笑了一声。郁慈撇过脸看着他。跟小师叔相处这么久,现在他一个眼神,江宴秋就能反应过来,是在说“笑什么”的意思。他不禁笑道:“我只是在想,少林业务范围还挺广的。”郁慈:“……”听了江宴秋这般异想天开的不着调的话,他也只是无奈地看了师侄一眼。阙城居民还是相当迷信的,大事小事、逢年过节都爱上定慧寺来拜一拜,也多亏了少林的名声比较好,香火才这么旺盛。沿着石阶拾级而上,不一会儿,他们就抵达了山顶的佛寺。原来山顶上人更多,人群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小沙弥、大和尚们双手合十,面容慈悲,负责解签的、解梦的、诵经的、上香的、撞钟的……好家伙,业务还挺繁忙。江宴秋他们刚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便有小沙弥熟练地双手合十:“这位施主?解签还是上香?”江宴秋:“您好您好,请问寺中有少林的修士正在驻守吗?我们是昆仑弟子,有事情想询问大师。”小沙弥:“……”他圆溜溜的眼睛吃惊地瞪圆,连忙道:“原来是昆仑的施主,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释真师叔。”原来定慧寺后山竟还别有洞天,着实幽静。报出身份后,小沙弥不敢耽搁,立即领着他们去了后山寺庙殿中。这里外人是进不来的,寺中的俗务都在前殿,因此更显此处的侘寂悠远。江宴秋也不由得凝神屏气。前面带路的小沙弥却十分友好,回头解释道:“我们虽然在寺中修行,但严格来讲,不算真正的少林弟子。只是跟着师叔们参透佛理、日日诵经,并未修真,也没有修为。”原来如此,江宴秋点头。
要是天底下和尚人均会修仙,那大家也不用在仙途苦苦蹉跎这么多年,直接剃发出家好了。不多时,后殿便到了。小和尚双手合十弯腰道:“请施主在此等候片刻,我去通报师叔。”江宴秋看着庭院里中那颗参天的松树,心道这位释真大师,恐怕就是之前慧净跟他提过的,在定慧寺修行的那位伏龙境高僧。……乔夫人的事,跟定慧寺会有关系吗?“阿弥陀佛,施主久等。”一道饱经沧桑的男声在院中响起。江宴秋连忙转身,朝来人的方向回了一礼:“大师,突然前来拜访,冒昧了。”来人身着云纹黄黑袈裟,胸前垂着一串打磨圆润的佛珠,背云和佛嘴垂于背后,面容沉静含笑,一双眼睛清澈包含沧桑。江宴秋瞬间被对方这幅高僧风范镇住了。果然,大师就是大师。郁慈微微颔首,算是向对方行了一礼。释真微微一笑,却不急着问他们的来意,“山路陡险,施主辛苦了,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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