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 / 3)
人血当然能治病!”老道立刻接话,“《本草拾遗》里面不就说过么?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施玉儿一时间脸红,她的确是没怎么读过书,但是却也没听过此等荒谬的说话,如今听他说,决心先将法子问了,再去问问沈临川。“那你倒是快说,我听着。”“在药水将沸之时,你便取血半碗倒入,再煮一个时辰,递与你夫君服用便可。”施玉儿将信未信,想了想,先回去了一趟,吩咐沈临川将鸡宰了,然后拿了银子准备出门。“你现在去哪儿?”沈临川将衣袖挽起,将鸡丢到了热水里,听见她又要出门,说道:“东西没拿下么,可需要我陪你?”“不用,”施玉儿见他杀鸡,心中忽然有些愧疚,答道:“我买些东西,去去就回。”她总觉得让沈临川杀鸡太委屈他了,但是她见不得血,一见血就头晕,相比而言,还是委屈他好一些。
她拿着银子走到药铺,先是将老道给的药给大夫看了看,谁曾想大夫瞬间双眼发光,直说这是好东西,吓得施玉儿连忙收起来,任由他怎么说都不卖。谁知道那老道还来不来,有这般好东西,她自然是要留给沈临川治眼疾的。大夫虽然惋惜,但也做不出强人所难之事,他将施玉儿的药称了出来,一眼不舍的望着她离开,面上尽是惋惜。施玉儿也是想不到,那老道深藏不露,她原先还怀疑是不是什么故弄玄虚的东西,既然大夫都说是好物,那她也放心给沈临川吃了。光是用这些东西煮粥定然不行,她想了想,又花了十个铜板买了两根山药回去熬粥,摸着越来越瘪的荷包,她的心隐隐作痛,却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为了沈临川,都是值得的。施玉儿一手提药,一手抱着山药,一进院子,一看手中红了一片,那山药削皮的时候更是不得了,她痒的就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只能削完后不断的用水洗着手。沈临川已经将鸡处理好,处理的很干净。她夸道:“想不到你宰鸡宰的还不错,我原先以为你只会教书,不会旁的,倒是我小瞧你了。”流水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沈临川勾唇轻笑了一下,没告诉她自己从前杀人也是这般。杀鸡比杀人简单。施玉儿有些漫不经心的洗着胳膊,被冻的浑身细颤,一边问道:“晚上炖山药肉片粥,对了,你读书多,我想问问你,这人血能治病么?”话落,厨房的菜刀‘哐’的一声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作者有话说:(突然冒泡)施玉儿:我就说说而已,你竟然砸东西,你是不是要吓死我!沈临川:我没有(认真且无辜)施玉儿: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有!人血治病……“你听谁说的?”沈临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能从施玉儿的口中听见这四个字。“哎呀,我、我就是随便一问,”施玉儿忙跑进厨房将地上的刀捡起来, 见他没有伤着,才松下一口气来, 宽慰道:“你不要多想, 我就是随口一问。”自从前朝明令禁止此等邪术之后,新朝便再未有大夫敢提及, 沈临川不信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冷声再次问道:“不要骗我, 人血不可治病, 莫要做胡事。”他的眉间紧紧蹙起,神色紧绷着, 好似听见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施玉儿一时间有些唛濡, 于是拉过他的手, 将他牵到院子里,好声道:“在路口听一个疯子说的,你不要瞎想,我才不蠢,不会听的。”她的手很凉, 沈临川轻轻握了一下, 听见她保证,才眉头微松, 温声道:“方才我说话声音大了些, 或许吓到你了, 但人血不可治病, 你千万不要去……”他的声音顿了一下, 继续说道:“不要去沾那些死刑犯的血。”施玉儿被他说的心中害怕,反应过来他们的手还交握着,忙又抽出,支吾道:“当然不会去沾什么死刑犯的血,你不要吓我!”见她害怕,沈临川才终于点头,只是面色依旧严肃,复而沉声道:“知道怕就好,人血不能治病,记好。”他反复说了三遍,就是为了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施玉儿将自己的衣袖撸下,皱了皱鼻子,答道:“知晓了知晓了,我又不是你的学生,沈夫子何必这么严肃。”她的声音娇俏,好似在撒娇,就连她自己也未意识到。沈临川抬手虚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说道:“厨房暖和,快些进去吧,你的手很凉。”施玉儿除非是情急,不然不可能会主动碰沈临川,她点了点头,将自己洗好的山药抱到砧板上拍了拍再剁成小块。晚上煮粥定然是不填肚子的,再说这喝汤喝粥不都一样么?她将拜托屠夫剁碎的排骨下锅焯水去腥,然后便和山药一起炖了起来,由于记着这药的缘故,她只放了三碗水炖,够沈临川喝就行。锅里的汤没一会儿就煮成了奶白色,冒着浓稠的泡,山药很糯,撒盐之后厨房内便弥漫起了一股鲜香,施玉儿将那药切下来一块,想了想,最后撕成更小的小块洒进汤里。分明是看着如枯草一般的东西,入锅沾水后便逐渐舒展成了白色的瓣,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和汤水融为一体,只空气中多了一分甜味。沈临川将一根柴火塞进灶内,嗅见空气中的味道,微微抬了抬眼睫,暖暖的火光打在他的面颊之上,是他本就出众的容颜更加俊美非凡。施玉儿并不打算将此事瞒他,见他抬头,便说道:“我从巷子口见到了一老道,他似乎很有本事,我见他会医术,便向他讨了一株药来。”她说话间轻咳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不知是个什么宝贝,我便想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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