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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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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能陪着他。沈临川不知是寻了多久才寻到此处,施玉儿看见他的衣襟上还有点点衣襟干涸的血渍,应当是施恪留下的,他一步一步背着晚霞向二人的方向而来,面容虽然严肃,却是让人莫名感到心安。施恪此时嘴角也肿了,身上的伤疼起来就连走动都费力,施玉儿忙将他按住,让他坐在椅子上莫要乱动,忍不住说道:“坐好罢,我替你将沈夫子接来。”她往前走了两步,却并不能牵沈临川,她只要一靠近此人便想起今日午时发生的事情来,一时间就连声儿都不敢出,说是接他,却是只默着在他跟前走了一遭罢。施玉儿与施恪出奇一致的沉默,沈临川站在二人中间,不知何方是何人,也不知现在是否日落是否天明,也不知晓施恪伤的究竟有多严重。最终还是施恪拉着沈临川的衣袖委屈开口,“沈夫子,施率拿石头砸我……”“石头砸的好疼……”施玉儿忍不住附和,“他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就连脸上也没一块好皮,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再能逞强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听着二人说的话,沈临川微微点头,问施恪道:“方才为什么跑掉?”此时施玉儿与他隔得近,能够看见他的左手指节上有擦伤,衣摆也烂了一块,还有孩童的足印,便猜到他应当是也受了些伤。她将方才收起的药膏又重新打开,等他说完后再给他。施恪以为他要责怪自己,一时间声音有些闷闷,说道:“我原不想跑的,但我不愿给施率赔罪,分明是他先做错了事情……”沈临川知晓这个孩子心思良善,且此事皆是因他而起,他微阖了阖眼后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并非要责怪你,只是你受到施率挑衅便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是不可取。”“你要记好,来日方长这四个字,”他的眉目间隐隐涌现出一分沉默,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倘若今日你忍下了这口气,便也不会造成如今这幅局面。”沈临川察觉到自己的话中有一分责备意思,他摸了摸施恪的头,继续说道:“但若是论起来,我才该是罪魁祸首,若不是我眼盲,施率便不会欺我,你也不会为了我而如此。”“再者,我是你们二人的老师,一不能教导你们兄弟融洽相处,二不能在你们打斗之时将你们分开,是我的失职,纵使你有错,千错万错,总归是我的错。”施恪一时间愣住,听他罗列出自己的许多错来,连忙说道:“沈夫子,是学生的错,学生鲁莽,心性浮躁,您……可千万别如此怪罪自己。”他说话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不由得‘嘶’了一声。沈临川问道:“施姑娘,施恪的伤可有淤血?”“要是淤血,我早将这小家伙拉去找大夫了,”施玉儿叹了口气,将手中已经握了许久的药膏递给他,“沈夫子,你的手上擦伤了,上点药吧。”她的手往前伸出,但沈临川看不见,施玉儿只能隔着帕子将药瓶放到他的手边,药瓶上的上还留有余温,沈临川微微抿唇,然后答谢。他不能视物,且那伤口并不算大,故而他并未察觉。药膏清凉,触手有些黏腻,沈临川上药后便将药瓶搁在桌面,然后起身对二人说道:“我不便在此久留,劳烦施姑娘照看施恪,好生宽慰他。”他的话并不多,但却是真心的关心施恪,施玉儿答道:“沈夫子且放心,天色已晚,你早些归家吧。”沈临川微微颔首,侧首偏向施恪的方向,似乎在等他答话。施恪鼻尖一酸,说道:“沈夫子您放心,我记住您说的话了,来日方长,我定然不会再莽撞。”得到答复后,沈临川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然后转身离去。施玉儿未见过他笑,她从前觉得此人虽然待人温润有礼,但却是透着一股疏离感,仿佛不与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可如今见他一笑,便感觉他的存在真实了一些。二人望着他离去,之后才又坐下来。施玉儿陪着施恪,等着柳氏身边的人来接他,而施恪一言不发,不知在想着什么。半响,施恪才终于开口,“玉儿姐姐,我想报仇,你帮帮我可好?”作者有话说:在作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祝大家天天开心吧,2023年快快乐乐~施恪的话将施玉儿惊了一惊,她忙道:“恪儿,沈夫子方才与你说了,来日方长,你这是想要做什么?”“玉儿姐姐,”施恪忙拉住她的手,哭道:“我知晓沈夫子是为我好,只是、只是……”“施率拿着砖头一下下砸我的时候却是没想着留情,”施恪心中亦是塞满了恐惧与委屈,“沈夫子眼睛看不见,故而不知道当时的场景有多么可怖,若不是我咬了施率,那砖头便要砸在我的头上!”听着他的一腔话语,施玉儿沉默了下来,她的眼睛是好的,能看见这个孩子身上的伤有多么吓人,若真的如他所说,施率砸到了他的脑袋,那这个孩子还活得下去么?“那……你想让我如何帮你?”施恪摇头,“我暂时没想好,我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玉儿姐姐你且等我几天,届时我再来找你。”或许是觉得他想不出多么恶毒的法子来,在他再三保证不会伤及施率性命之后,施玉儿才终于点头。入夜。柳氏到施恪的屋子里去,见他背对着自己,便知晓他心中有气,于是坐到他的身后,柔声道:“恪儿,你可还在怪娘亲?”“不怪,”施恪转头,露出满脸的伤痕来,他轻声说道:“儿子知晓母亲定然亦是心疼儿子,儿子怎敢责怪母亲。”柳氏的心疼到一抽,只能拥住他轻声说道:“好孩子,母亲定然为你报仇。”她如何看不出来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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