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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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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传来的方向,左手袖起置于身侧,他的衣袖上有着点点墨渍,或浅或深,是执笔时所沾上。“是吗……”闻言,施恪似乎有些失落,他闷闷不乐的咬了口馒头,说道:“这儿每日中午只有我和沈夫子两人,玉儿姐姐如果能陪着我们就好了。”虽说他这模样看着可怜,但施玉儿却是的确不能留下,若是被人看见,定然会徒增非议。她又看沈临川,见他并未开口,笑道:“你下课了来找我,我陪你去花园玩儿,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该上课,我留在此处定然不便。”话落,她便推开门离去,走到门前又转身回望,见施恪不舍的目光,只能叹他还小,不懂得男女大防。而沈临川却是回正了身子,似乎正在与施恪说些什么。施玉儿笑了笑,方转身,却见一十五岁上下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目光颇带了些打量意味。见她望来,那男子吊儿郎当般吹了声口哨,而后朝她缓缓走近。“原来你便是那位玉儿堂姐。”

作者有话说:发表定时定早上九点怎么样,我觉得这个时间还不错,嘿嘿原谅一些我节奏慢呜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期慢的像蜗牛,后期就像开火箭了那男子的眉眼与施二叔有些相像,身材精瘦,头发高高用银冠束起,身着宝蓝色直缀,手执折扇,展开露出‘知进’二字。施玉儿猜测他应当是施二叔嫡亲的亲戚或者是柳氏长子,但她之前听人说过,柳氏长子在外求学,一季一归,去年秋闱落选后更是上进,至今仍未归家。她稍往后退两步,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又听他唤自己‘堂姐’,心中的猜测便真了几分。“珉堂弟。”若是未见此人,施珉在她心中应该是个上进的孩子,可是复观其人,却似乎与传闻不一。施玉儿听那些婆子说,施珉年少聪慧,早早便得了秀才名号,每日学习更是刻苦,屋中灯火时常亮到寅时方灭,次日清晨便又早起诵读文章,若是如此,此人该是有些灵敏之气,或如寻常儒生般周正守礼,断不会如此轻佻。她又抬眼,见施珉面容憔悴,眼底青黑,心中虽有疑惑,却不再多言。施珉此时亦在打量着她,他摇了摇手中折扇,目光轻轻扫过,似觉有趣,便凑近两步,仔细打量。眼前女子臻首娥眉,眼波风流,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如此美人虽难见,却也不是再无旁的女子可以比拟,依他看,还是那广州二府的花魁娘子风情万种,更胜一筹。听闻林表哥执着于此人,他的心中才生出两分好奇,今日一见,虽也明白其中缘由,却觉不至于此,是太夸张了些。美人虽好,却不比风流来的妙,堂堂举人,却拘泥与一区区女子身上,更是惹人笑话。鹅卵石小径旁栽种的桂花树下泥土松软,翻起细细的湿泥,有孩童用石子写字的潦草痕迹。屋内,沈临川微微侧耳,眉间轻蹙,复而松开,然后轻唤施恪,“你兄长回来了。”施恪双眼顿时圆睁,左右张望了一周,然后问道:“沈夫子何出此言?”兄长比他年长近十岁,他们兄弟二人相处时间短,情谊亦不算多么深厚,如今突闻此言,施恪心中惊诧更甚于惊喜,忙拉住沈临川的手又问道:“夫子您为何如此说?”“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兄长单名一个珉字对么?”沈临川偏头向屋外,示意他看过去,“他似乎在与施姑娘说话。”施恪顿时有些局促,往外张望了一眼,思索片刻,还是说道:“那我去与长兄问好后便再回来。”“去吧。”沈临川将竹筷用帕子擦净,不动声色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这边,施玉儿不知施珉为何意,见他逼近,便往后退,然后忽见身旁蹿出一小小身影,定睛一看,竟是施恪。施恪站在她的身旁,似乎同她一般怯怯,小手揪着自己身前的衣摆,对施珉唤道:“大哥。”施珉步子顿住,似乎是没想到会在此见到他,于是将折扇收起,面上浮现出一分笑意来,“恪儿,你竟然在此。”“我昨日回来的晚,母亲忧心扰到府上众人,便未大张旗鼓,”他对施恪招手,“快过来,让长兄好好看看你。”施恪望了望施玉儿,又转头望了眼沈临川,才慢慢挪着步子走过去,不像是面对自己的嫡亲兄长,更像是见一位陌生人。施玉儿不好贸然离去,见二人说话,只能又后退两步站在耳房门旁,待二人话闭知会一声后再离开。她看着施珉蹲下身细细问着施恪近来的状况,心中顿时生出一分羡艳来,她父母血脉单薄,别说嫡亲的兄弟,就连表亲都没有,唯一一位便是祖父那辈的叔祖。若是家中尚且有嫡亲的亲戚,那她也不必到今日这般境况。施玉儿的目光从二人身上移开,将心中的几分哀愁拂去,然后转头看沈临川,见他正用饭,细细的咀嚼着碗里的米饭,姿态从容并不如寻常男子般粗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动作很细心,或许是由于不便视物的缘故,身前用一方帕子接着,以免饭菜掉落在身上,一只手扶着碗身,一手执筷,他并未夹菜,而是一口一口的将碗中米饭用尽。施玉儿忽然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他看不见,又没有人可以帮他,故而才不去夹碗里的菜。这个想法或许有些荒谬,她又看了两眼,见他搁筷,心中顿时不是滋味,一个成年的男子,一小碗饭能吃饱么?眼见施珉与施恪还在说话,施玉儿便一俯身钻入门中,放轻步子走到沈临川身前将食盒盖子掀开,果然见里面还有一个海碗装着的米饭。她没有说话,而是帮他把碗中的饭盛满,然后放在他的身前。瓷碗放在桌面发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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