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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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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舌道:“养的有下金蛋的母鸡你还种什么地,耽误了这些天少赚了多少银子,有钱还怕买不到粮?”“要这样想人都不用睡觉了,睡觉也耽误赚银子。”杨柳不认同他的话,“钱是赚不完的,一直开铺卖鱼卖蛋也无趣,就像顿顿大鱼大肉也会腻。”多遭人恨的话,炸果子的老板见有客人奔着食铺来了,他扭身进屋,眼不见心不烦,他见天开着铺子,一天赚的还不足隔壁卖一柱香的零头。鸡价太贵,鱼和鸡蛋鸭蛋卖差不多了,公鸡还剩二十一只,杨柳把卖竹箩和针线筐的铜板择出来,给男人说:“阿石,你赶着马车把花生拉去榨油,我跟娘在这儿等你。”“也行。”程石前脚刚走,黄老板匆匆忙忙过来了,他看铺子里还扔着一堆公鸡松了口气,“老板娘,鸡啥价?”他一靠近,杨柳闻到了呛人的脂粉香,她扭过身就呕了一声,公鸡身上的味都比他身上的味好闻。

“这……”黄传宗面上尴尬,“这是身体不舒服?”“抱歉,害喜。”杨柳揉着鼻子,“公鸡八十文一斤,你要是想买让我婆婆给你称重。”黄老板面上的尴尬散去,道了声喜,“这些你别卖给旁人了,我都要了,马上酒楼里的人过来付账。”他是从醉香楼回去听家里的仆妇说食铺卖鸡八十文一斤,屋都没进就跑来了,还好没几个识货的。“明天还来卖吗?我是说公鸡。”“不卖,重阳节的时候可能会再提几十只卖。”他站在门口,杨柳只得站在铺子里面。“你不付账又不打算提公鸡,你留这儿也没用,趁早走吧。”姜霸王霸气赶人,直言道:“你身上的味儿太脏了,我儿媳妇闻不惯。”黄传宗:……他无言以对,又惹不起,扯了扯嘴角,转身大步离开。杨柳走出铺子吹了吹风,问她婆婆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在妓院厮混了一夜,满身的臭味。”姜霸王嫌恶。妓院?杨柳只听说过,知道镇上有,但门朝哪边开她都不清楚。……程石榨完花生油回来已经临近晌午,街上也快散集了,姜霸王锁上铺子,两手又是拎桶又是拎筐子,几乎是要把东西一下子都搬上车。程石冷眼看着,讥讽道:“你这是想一口吃个大胖子不成?”“少管我。”不管就不管,程石收回要去接筐子的手,错过身去接杨柳手上的钱箱,“我扶你上车。”杨柳把手搭他肩上,“这以后身怀六甲了上不去可怎么办?”“那就不坐马车了呗。”杨柳横目斜他,踢他一脚。“我抱你上车。”程石讪讪改口,话赶话太快了,他没反应过来,把媳妇当成老娘挤兑了。作者有话说:今天可能就这一更,晚上想歇歇马车一侧并排放了三坛花生油, 才榨出的油还残留着余温,随着马车的颠簸,坛内的空气顺着盖子的缝隙逸出, 油香盈满木篷车,两边车窗都开着, 吹进来的风也没能冲淡油味儿。“停一下。”杨柳扶着车璧弯腰走出木篷车, 在程石的搀扶下坐在他身边,反手带上车门。“怎么出来了?外面晒。”程石把头上的草帽扣她头上。杨柳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混着青草和稻茬味儿的风吹散鼻子里的油腻味, 她头靠在男人肩上,低声说:“受不了油的味道。”“怎么不走了?”姜霸王赶着牛车在后面高声问。程石甩了下马鞭, 啃路边草的马喷了个响鼻,不情愿地挪蹄。马车动了, 他伸手揽住杨柳的腰,手搭在温软的小腹上,这怀个孩子属实折磨人,没怀之前, 她爱极了吃油吃肉, 蒸蛋都要泼热油, 现在口味变得看到大肉大油就心里堵的慌。除了怀孩子, 他就没见过有人口味变化这么大的,说身体里换个芯子他都信。他还在沉郁地思索,杨柳已经缓过了劲,嫌他体热,坐直了靠在车璧上, 见路上没人, 推了推他, “哼个小曲。”“好。”程石没有犹豫的答应,这要是换成其他时候,他不一定愿意,因为有姜霸王在,他不乐意唱给她听。男人嗓音浑厚,中气足,一调三叹的曲子于他来说没有难度,到了兴头还念出词唱起来,手中的马鞭充作水袖舞动。走在后面的姜霸王闻声顿了下,支起腿看着前面的马车,人自然是看不见的,只有鞭绳偶尔会露出来。一曲又一曲,一直到进了村子才消停,她等在后面看儿子提着猪肉和果点给丈母娘送去,人出来时嘴上带了水痕。她扯了下嘴角,哼了一路不渴才怪。三人到家时饭菜也快好了,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坤叔牵马拽牛去马厩饮水。一桶沁凉的井水提起来,三人蹲在井边撩水洗手,洗掉脸上脖子上的汗,程石牵下一枝枣子,摘了一捧丢桶里洗干净分给两人。“公鸡卖的咋样?”春婶走出厨房问。“都嫌价高,买的人少,多半被八方酒楼的东家买走了。”杨柳咔嚓咔嚓嚼枣子,八月半,枣子半青半红,正是清甜的时候。她走到阴凉地儿问:“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县里?可要提前说,到时候提前一天敲筐枣子下来你带回去。”“后天就走吧,我来的也快二十天了。”地里的活儿都忙完了,她也没事做,整天跟在小两口后面看人家腻腻歪歪也没意思。“那我下午扛袋稻子去碾出来,你回去的时候带袋米走。”程石吐掉枣核,揉了把狗脸,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急切问:“春婶你快去看看锅里的肉熟了没有,我饿的腿软。”“好了好了,我把葱花撒进去就能起锅了,你去摆好桌椅就能来端菜。”杨柳进去拿碗拿筷子,走出偏院遇到冲进门的赵勾子,趔身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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