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 / 2)
少年人仰脖时候露出的线条锋利劲瘦,滚动的喉结上还淌着晶莹的汗珠。他喝完水把水杯往自己包里一塞,站起来走到贾导面前道了歉。贾导又哼了一声把头扭回来,紧张了好一会儿的其他工作人员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那段戏耽搁得太久,拍告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天一共有两个人向“徐晟南”告白,一个是班花,一个是“时钊”。班花离开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让人有些疲倦的白炽灯光落在“徐晟南”的桌面上,傅星徽按照导演的要求坐在桌前,打量着厚厚的教材最上面放着的情书,神情有些复杂。白净的手指摩挲着黑色的水笔,刚刚被班花告白的徐晟南似乎在思考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年轻的男孩儿突然抱着篮球带着一身热气闯进来,拿起了他桌前的情书。“时钊?怎么了?”徐晟南抬头,看向时钊的眼神有些慌乱。朋友一直追求的女孩突然向自己告白,徐晟南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知时钊这件事,然而下一刻,时钊却问他是不是已经答应了班花的追求。面对挚友的质疑,徐晟南感到十分愤怒,两人在寂静无声的教室里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从争吵中,时钊得知了徐晟南并没有答应班花的要求。就在徐晟南生气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时钊突然拦住了他,对他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徐晟南,我也喜欢你。”徐晟南来不及震惊,已经被时钊按回了椅子上,就像那张剧照一样,时钊双手撑在徐晟南的桌子两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了他的脸,那距离并不算很近,傅星徽却无端觉得自己像是被他拥在怀中似的。他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也很专注。“我不知道班花是怎么和你说的,也不知道怎么样表白听起来会比较好听,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是像我爸喜欢我妈的那种喜欢,班花喜欢你的那种喜欢。”剧本里的徐晟南很快低下了头,冷冷道:“你打球把脑子打坏了?”可剧外的傅星徽却忘了应该的回答,一动不动地,带着几分怔愣继续看着他。那双眼睛被教室的灯映得亮晶晶的,瞳仁很黑,从里面甚至能看清自己的神情,那不是写在剧本里属于徐晟南的表情,而是很少出现在傅星徽脸上的茫然无措。直到导演有些生气地喊了“咔”,傅星徽才猛然从那一瞬的沉浸中醒悟过来,疯狂向周围的工作人员以及纪朗道歉。“怎么忘词了?之前不是加班加点地背了吗,昨天也对过戏了啊。”贾导显然有些不悦。傅星徽又准备道歉,纪朗突然在旁边怼了一句贾导,“还不是你非要我砸他的头,非要拍什么长镜头追求真实感,现在砸失忆了你开心了?”贾导让他呛了声,原本是要生气的,可是这点生气的情绪还没来及发酵,他却突然从纪朗这打抱不平的口吻里听出来了点护短的意思来。他忍不住看了眼傅星徽,对纪朗打趣笑道:“噢……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多遍都砸不中了,敢情是心疼‘徐晟南’了?不错,挺入戏的嘛。”“他是怕砸到人受伤了,”傅星徽偏开头替他解释,“那么远的球,换谁都会害怕的吧。”“是啊,”纪朗应了一声,又望着他道:“不过怎么可能不心疼啊。”当时傅星徽的情绪还沉浸在“时钊”那段表白词里,让纪朗冷不丁说了一句“心疼”,心忽然就乱起来,哪怕明白那些心疼和告白都是给“徐晟南”的,但是在成为“徐晟南”的短暂时光里,傅星徽还是忍不住代入了他的情绪。那时候的傅星徽才十九岁,严格的少年时代,他一直经历着日复一日地枯燥训练,没有恋爱,没有异性,甚至连电影、电视剧都很少被允许观看。 表演《东篱客栈》的录制很快拉开了序幕。的主题是《悠闲的周末》, 和的团队协作不同,这次是分组约会。节目组直接限定了性别,要求男生们为女嘉宾准备一样首饰, 女嘉宾为通过选择首饰来选择约会对象。第四季的六人小组俨然已经打成了一片,听到这个消息,都在私下里暗暗吐槽了一波节目组吃相难看。在炒作“小恋综”之前,《东篱客栈》的各种活动项目虽然一般也都是分组进行,但从来没有严格地限定过性别, 眼下大概是吃到了前几季炒作的红利,也开始没有糖硬造糖了。白色的厚方桌上摆在三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薛寒和顾亦悠已经坐下了,高阮姗姗来迟, 见到他们打了个招呼。按照节目组的要求,女生选中了谁的礼物就去赴谁的约。正中的盒子是鹅黄色的,里面装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简单大方, 素净却也不失精致。左边是一个粉红色糖果的盒子,一条带着小桃心的手链静静地躺在柔软的白色绒布上。最右边就在高阮眼皮子底下的,是一个深蓝色写着花体字母的盒子, 看起来很典雅,里面躺着一对脖颈修长的黑天鹅耳环。“你们先挑吧。”高阮说。
相处久了, 顾亦悠和薛寒都发现这位高影后其实没什么架子,一点儿也不像刚见面时那样盛气凌人, 相反,偶尔吐槽和八卦的模样还挺接地气的。薛寒客气道:“都挺好看的, 他们眼光还不错。”毕竟是娱乐圈里的男明星, 耳濡目染久了, 穿搭妆造审美这些都很少有不好的。顾亦悠也道:“高阮姐,你先选吧。”“这么客气干嘛,”高阮略从座位上起身,抬起手拿起薛寒面前放着的那个鹅黄色的盒子,“那我要这个吧。”她选完了,薛寒拿了那对黑天鹅,把粉色糖果留给顾亦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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