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1 / 2)
忙抬手擦掉眼泪,慌乱撇开脸。这时剧情已经进展到应天良已经知道应朔身份,但派应朔去码头交货。说是交货,其实是场鸿门宴。如果警方不能抓住机会在那时得到应天良的关键证据抓住他,那应朔去码头之后,基本这条命就会交代在那。情感上林怀阳不想让他去,明知是死,不想让他赴死。但是理智上她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从职业身份上,他们这样也是为了以自己的脊梁保护自己的城市,保护更多百姓,让他们能好好的活。可那是她的爱人啊。于是安涴紧紧攥住梁束的袖口,仰着脸,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但安涴根本不敢眨眼,怕一眨,眼泪就会滚滚而落。他看着也难受。这好像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没关系啊宝贝”,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发红的眼尾,“哥福大命大,还得回来娶你呢,不一定会死呢是不是。”他居然敢说死。她又气又恼,直锤他胸口。最后动作渐渐缓慢,她双手攥住他衣襟,额头靠在他的胸膛,眼泪终于止不住,淋漓落下。这一哭,如大坝开闸放水,根本止不住。她先是趴在他胸口,而后抱着他,从咬住嘴唇无声哭泣,到最后失声痛哭。他也低着头,双目赤红,眼泪安静垂落。过了许久,几乎缺氧要晕过去,他强势制止她。“别哭了,哥问你件事。”他弯腰,额头贴上她的,“有件事,到这关头了,你能不能跟哥说句实话。”她抬眸,抽噎着等他说下去。他目光往下滑,定在她的小腿上。喉结滚动,半晌后才哑声开口,“腿现在怎么样了,最近还疼吗。”她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立刻握住他手腕。“不疼了,早不疼了。”她坚定地回答,嗓子却因为刚刚哭泣在发抖,显得没那么有说服力。果然他目光黯淡下去,他俯身,用掌心小心贴在她的小腿上。“是不是如果没认识过我,你就能好好跳舞了?”他低声呢喃着,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听不清。应朔父亲早早离婚离开,母亲又在他十四岁坠楼。在他像个流浪狗在街上徘徊时,是林怀阳将他领回家。温暖他,照顾他。他们是有过几年温馨陪伴的,尤其在林母的眼皮子底下纯真暧昧,如果老了回想,也颇有一番滋味。可一切在应天良重新出现后戛然而止。那天有辆车朝他呼啸而来,林怀阳第一时间挡在他身前,他反应过来时反手将她拽开,但还是晚了。她腿受伤,去医院后医生说她再也不能跳舞。林怀阳就这样与她做舞者的梦想擦肩而过。之后应朔一直很自责,尤其是潜回应天良身边后,他没放弃探查,终于发现当年那场车祸是人为的。他更被无边的内疚悔恨包围,在与林怀阳分开的这三年,每个深陷肮脏敌营的日夜,他都在噩梦里度过。每一晚他都只能眼睁睁地看她被车撞飞,自己却徒劳无力根本救不了她。在重逢那晚,他第一反应并不是欣喜,而是恐惧。他害怕他会给她带来更多厄运。她在听到他的问题之后迷茫一瞬,抬眸看他,撞进他眼底翻腾的痛苦。她这才知道他居然还没走出来。她低眸握住他的手,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握后才哑声开口。“我那时候的确想专业跳舞,可是梦想一定会实现吗?我小时候还想当宇航员呢,应朔。”她喊他的名字,“哪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人的想法都是变的。难道你一直因为这件事折磨自己吗?”他凤眸更红,连眼白都满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血丝。“可是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你就能继续跳舞了。”她弯弯唇,泪中带笑,“可是老师也说我身体条件并不适合继续跳舞,你不记得了吗?”他抿唇,目光沉沉。“不要自责,既然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要自我消耗呢?”“那都是别人的过错,更重要的不应该是我们还在一起吗?”她抱住他,“不应该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要用因为别人影响我们的感情。”
话音落,念完台词,安涴怔愣一瞬从戏中情绪抽离出来,睫毛颤抖着,她缓缓低下头。额头抵在他坚实的胸膛,感受到他抬手抱住自己,缓缓收紧。安涴陷入了另一种情绪。一道闪电劈进脑海,将错落的雾影牵到一起,虽然还是有她看不懂的部分,但她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之前她为什么下意识这样排斥这场戏。刚刚她每句安慰他的台词,都那样熟悉。记忆翻腾,破土而出。许多年前在医院里,她在医院里慌乱无措,得知他再不能考警校被内疚淹没慌乱的要逃开他时。他在医院楼梯间捉住她,双手握着她肩膀,无比强势坚定说了一番话。与她刚刚说过的台词如出一辙,几乎一个字没变。安涴重重闭上眼。他好像偷偷地做了许多事。明明看起来是个倔强臭屁的钢铁直男,偶尔已经哭肿的双眸又开始泛热。她抿紧嘴唇,抓紧他的衣襟。不一会儿,他的衣襟彻底湿透。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温柔地抚摸她单薄的背脊。低头为她捋好凌乱的发丝。安涴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泪意彻底压下去。等她再抬头时,周围已经空荡荡,剧组工作人员不知何时都已离开。她扫视一圈,隐隐明白些什么,仰头看他。梁束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抱到身后的木质办公桌上。拍拍她双腿,站在中央,低头看她。无声对视,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可目光交织间,又好像说了万语千言。“懂了吗?”他指腹又抚过她眼尾,一如刚刚戏里一样。这场戏,能打开你的心结么。他在心中无声低喃。“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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