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1 / 2)
师云琢挑了挑眉。
小狗最近闯出名堂来了,说话也硬气了不少嘛。
观澜忽然从他的眼周化作两缕金光飞起,变成了翠鸟的形状,落在秦云盏的脑袋顶上“突突”啄了两下,秦云盏“哎哟”了一声,抱住头转身,耳畔则听见身后有人道:“臭小子,你师兄仗剑云游的时候,你恐怕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红姐?!”秦云盏见着来人,诧然,当即规规矩矩的起了身,“你怎么来了呀?!”
“怎么?你们箫下隐居我来不得?”祁红药从他身边过,轻轻哼了一声,眼尾却带着笑。
“没没没,红姐住在这儿我们都欢迎之至!”秦云盏说。
“你这张嘴,油嘴滑舌有,出言不逊也有。”祁红药抬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个爆栗子,又看向师云琢:“一看就是被你惯成这个样子的,没大没小。”
师云琢拢着袖,懒懒的勾唇,语调却十分伤感
“没办法,师兄会老,师弟会长大,师兄迟早要被师弟欺负。”
秦云盏:“???”
“这样啊。”祁红药板起脸来,故作生气道:“那这些符我不给他了。”
“符??”秦云盏的眼睛瞪圆,支棱道:“什么符?!”
“你师兄托我绘製的传送符啊。”祁红药说:“纯属私人交情,既然你小子学坏了,那我也不好助纣为虐,小四儿,就地烧了,当着他的面儿,一张都不给他留。”
她说话可太有领袖风范了,简直就像是为了当一派之长而生的,跟在她身后的小弟子言听计从,半点不带犹豫的,当即就要燃引火符。
秦云盏大惊失色。
“啊别别别别!!”他左看右看,无从下手,最终还是决定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扑过去熊抱师云琢。
像是钓着他玩儿似的,师云琢一侧身避开,秦云盏扑了个空。
事实证明师云琢若不想让人摸着,那秦云盏是势必也抓不着的,秦小狗一而再再而三的摸不着人,杵在原地,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师兄我错了嘛!”他跺脚道。
“错哪儿了?”师云琢好整以暇道。
“我飘了!”秦云盏感觉到了歉疚,道:“居然敢嘲笑含辛茹苦为我着想的师兄,我……我该打!”
“唔,还知道自己该打。”师“云琢说:“那脸凑过来。”
秦云盏:“!?”
秦小狗呆了呆,盯着师云琢的眼睛看,男人的表情不像是说假的。
他扁了扁嘴,男子汉大丈夫,心想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要是挨一顿打能让师云琢消气,倒也不算亏,遂闭上眼,以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将自己的脸送了出去。
不料两根温热有力的手指出其不意的夹住了他的腮帮子肉,往外扯动了两下。
秦云盏:“!”
他睁开眼,就看见师云琢垂眼瞅着他,笑意压的极严实。
师云琢扯了一会儿,看秦小狗五官乱飞,遂撤了手,扭头对祁红药道:“我师弟的脸手感不错,你试试。”
祁红药:“哦豁!”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祁宗主居然也捋起了袖子,把秦云盏的脸当麵团,揉揉扯扯好一会儿,乐了:“真的哎!”
秦云盏讲话都漏风:“你们差不多可以了!我还是有尊严的!”
“要符还是要尊严?”祁红药道。
秦云盏憋了半天,“要符。”
“那不就得了。”祁红药说,“该低头时就低头。”
“唉,我悬镜门怎么没有这么好玩儿的师弟。”祁红药爽了,收了手,将一迭捆扎好的崭新的传送符塞到秦云盏怀里,“你们师兄弟两个也真是活宝。”
秦云盏抱着那堆来之不易的传送符热泪盈眶。
那厢师云琢正色道:“刚才的话没说完,还听么?”
“听!”秦云盏昂首,拚命点头。
小狗好就好在不记仇,师云琢莞尔。
“既然你不能同时去到很多个地方,那为何不试试把五湖四海的目标都引到同一处去呢?”他在秦云盏头顶轻拍一下,“好了,说的够多了,旁的自己去想吧!”
趁着秦云盏苦思冥想的功夫,师云琢朝祁红药使了个眼色。
“祁宗主,我们借一步说话。”
祁红药点头,让她的随从弟子原地待命,随师云琢走向绛皓潭旁边的亭子。
这处亭子名为“留芳亭”,匾额四周阴刻了一些鸢尾花的纹理,是在石鸢来了之后重新修缮过,显然是寄托了苏九重的许多情结。
“云琢,此前多亏了你。”祁红药边走边道:“我师尊临危受命,只是口头允诺,不曾留书为证,若不是有你替我撑腰,我恐怕还不能这般顺利的坐上宗主之位。”
“举手之劳,不足挂怀。”师云琢道。
说话间,观澜竟又一次化形成鸟,飞向翘起的亭檐,又穿过飞瀑,激起一小片水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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