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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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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一片死寂。

旁边儿的三个剑修大抵都没见识过这等男女纠纷的场面,一个个呆若木鸡,秦云盏更是被震的连扯他师兄的袖子也忘了。

祁红药的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到随时打算衝上前去与凤襄理论。却听凤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中有三分如释重负,七分哭笑不得,情绪复杂至极。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他反握住宋鲤的手腕,认真道:“宋鲤,你若指的是澜沧江畔那一遭,那我可以非常负责的告诉你,你没有怀孕,我们两个是清白的。”

“姓凤的,你这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祁红药忍无可忍,冷笑出声,“阿鲤的信期停了三月有余,脉象亦是经由霜行峰数位医修诊治,确确实实是怀孕的脉象,这还能有假?”

“当然不能有假!”凤襄斩钉截铁道:“因为那是我让她这么表现出来的。”

祁红药:“你——!”

凤襄连忙道:“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红药勃然道:“那是哪样!”

凤襄恼道:“老子是丹修,自然是丹丸的作用!!那日我若不让她表现出受孕之相,她根本走不出那个小镇!”

他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众人显然都没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展开,面面相觑,就连宋鲤也短暂的停止了悲愤指责,幽声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襄垂眸盯着她红肿泪湿的双眼,骤然间觉得秦云盏那番针对“误会”的言论十分有理,油然而生几分懊悔,遂一字一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几天我们在澜沧江畔,遇到了一群人!”

宋鲤对于那一天的记忆始终深刻,犹如发生在昨夕一般。

那时,她前往澜沧江畔寻求一种稀有的铸造矿石,考据期间,在澜沧江以北的一个小镇住了近三月。

休渔期一过,澜沧江畔的小镇就会涌来许多吃江鲜的人,中原人有,跨江而来的南疆人亦有,鱼龙混杂,大大小小的客栈会住满了人,热闹非凡。

巧就是这么巧,她与那个俊美的红衣男人住进了同一处客栈。摇扇的红衣公子一路过来吸引了许多姑娘的目光,她宋鲤也不例外,只是中原女子大多含蓄,她隻敢以余光瞧上几眼,不敢专注,更不敢上前去搭话,怕惹出闲话来。

天公不作美,前后几天赶上连绵雨季,宋鲤住的顶楼天字号莫名的顶层漏雨,地板上也积了水洼,她随身携带的行李全都潮透,江边寒夜湿冷,偏偏别的客栈又人满为患,她冻得无处可去,就在这时,住在楼下人字间的凤襄上来叩响了她的房门。

她开门时,门口站着的已经不是白天那个俊美倜傥的公子哥儿,而是一个明眸皓齿前凸后翘的红衣美女,宋鲤呆了呆,最终依靠那七八分像的精致五官认出了人来。

“去我屋住吧,你这房间已经住不了人了。”凤襄开口,嗓音还是那把清亮朗润的男嗓,让宋鲤生出一种模糊的悸动。

“你究竟——是男是女?”她问。

“可男可女,时男时女。”凤襄微微一笑道:“我心知中原女人注重名节,男女授受不亲,可如今我是女人,你还怕什么与我同进同出呢?”

宋鲤怔了怔,心口当即涌上阵阵暖流。

她生平鲜少遇见这般细腻体贴的男子,竟肯为了帮她这般大费周章,她若再推辞倒显得过于不近人情,遂道了声谢,去搬运行李。

宋鲤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进了凤襄的屋子才发现,这屋子收拾的极整洁,半点没有许多男人的凌乱腌臜,她将东西放下,正欲打个地铺,却被凤襄拦了,对方指了指卧榻道:“你睡床,我去睡房梁。”

“这怎么好意思——”宋鲤吃惊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左不过你也不会在这里常驻。”凤襄似笑非笑。

宋鲤又是一怔。

这话在她心底复又掀起一丝涟漪,甘中带涩。

一个男人为萍水相逢的女子做到这般无微不至的地步,叫人不多想很难,可凤襄的这句话却又将她的幻念冷不丁掐灭,仿佛在告诉她,她只是一个过客的身份,而凤襄也确确实实只是在“乐于助人”。

宋鲤不是闺中多思的小儿女,反覆告诫自己不该多想,反正等雨停了,她也要回中原去,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就当是做了个旖旎的梦,大抵这辈子也不会再邂逅凤襄。

她怀揣着丝丝缕缕难以消磨的妄念躺上床去,不知不觉就因风寒而发起了高烧,烧到神智昏聩,恍惚间,似有人压下她身边床榻,欺身贴靠过来。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我知道那晚上突然靠过来的人是你!”宋鲤冷冷道:“你身上带的那把扇子是乌木象牙所製,我的桐花小锤对不同的材料都有感知,乌木留霜,象牙磨砺,我醒来后看到锤面上的刮擦花纹就知道定然是你靠过来了!”

“你没事在床上放把锤子做什么?”凤襄惊道。

“自然是为了防有心之人趁我不备,言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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