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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女士已知天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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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早早收档,带着她的乖儿子逛二手市场。

龙珣像一件崭新豪华的长沙发,直挺挺地坐在叁轮车的露天位上。

他的小半截脚还露在车外边。

凉风吹乱了男人的头发,因此遮蔽住他脸上的不快。

龙珣不想来的,还不是小草死乞白赖地说爬在他的身上,对他又是亲,又是摸。

男人,最受不得女人这一招了。

路的一旁,铺满着金黄色的落叶。

女人的车头挂着手机,正在播放天津卫视的相声节目。

叁轮车驶过,它们哗啦啦地飞扬起来,好似掀起一条一望无际的金色绸缎彩带。

空气中弥漫着汽车尾气的化学气味中与甜腻得几乎腐坏的果酱味。

龙珣看见绚丽的彩带下隐藏的罪恶。

叶子底下有无数颗被碾碎的果实。

它们像是历经了摔炮的刑罚,尸块是炸开的,分布四周;尸液是酒红色,暗紫色的,好似乌鸦的眼睛,又好似捏爆的蓝莓。

车辆很多,路面吵杂,所以小草没有注意到龙珣正神情严肃地和人通话。

各位应该猜到男主角破产完全是一出顺水推舟的戏码。

为了让暗中监视的敌人们更加信服,他只好扮演一位事业与生活遭到双重打击的穷人。

这也是他让小草存在的意义。

有真正的穷逼参演,戏才能更加真实。

同样是冷风剌过面颊的触感,龙珣开着保时捷的敞篷车却没有当下这么惬意。

女车主突然大喊起来。

“叔,叔,栗子,给我一袋栗子!热的,我要热的!”

叁轮车猛然停下。

小草正隔着一排花基,朝广场上的摊贩喊话。

她毫不在乎那些好奇的眼光,与摊贩聊得有来有回。

女人这大呼小叫的粗鲁行为让后车座的男人感到羞愤至极。

他仿佛也成了众人围观的猴儿。

龙珣不得已听着,因为他们那目无旁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聊天内容都是问候对方家常的无聊的事情。

他不明白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有何了乐趣。

他瞥了一眼,看见摊贩那透露着艰苦却灿烂的笑容。

临别前,小草还因摊贩执意不收钱而与他推搡了好一会儿,引得许多人以为他们是在打架而齐齐凑了过去。

小草继续蹬着叁轮车。

生锈的车链摩擦出轻微的咔哧咔哧。

龙珣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上世纪的蒸汽火车上,感受列车在苍老却依旧坚固的铁轨上摇摇晃晃。

叁轮车最终停在一处专卖二手家私的市场。

小草总是抓住一切机会与男人紧紧地十指相扣。

龙珣甩开过好几次小草那过于炙热且有力的手。

老实说,他害怕这女人的力量与温度。

好似,他有预感自己会在不久之后任她这双手搓圆按扁。

天啦,这还得了?!

他可是唯我独尊的龙大总裁!

在各个吃瓜群众的眼中,那年轻的一男一女就是打情骂俏,因为无论男人如何挣扎,女人就像甩不脱的狗皮膏药。

她贴得似乎比他的内裤还要牢靠。

小草很大程度能把龙珣制服的秘籍就是她不怕丢脸。

人们在那儿窃笑,小草注意到了,也跟着窃笑。

她笑得很张扬,还很骄傲,似乎对男人死缠烂打是一种无比体面的荣耀。

是嘞,小草就是死缠烂打。

怎么了嘛。

她可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什么要脸不要脸,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缠足似的陈腐教条!

她只知道,她想,她要,她就去追。

他是吃过她乳房的男人,她是喝过他口水的女人。

这他娘的又不犯法!

龙珣只手捧着一袋用黄纸装起的炒板栗。

小草一边随意地往袋里掏,一边用眼睛丈量档口里摆放的各种家具。

小草剥开的第一粒板栗是给龙珣的,但是龙珣撇开脸,不领情。

还是那句话:

不吃拉鸡巴倒。

非常离谱的是,龙珣居然暗自责怪小草不厚道。

他觉得小草的不厚道体现在她太快放弃对他的喂养。

他由此断定这位年轻母亲对待娇气的儿子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龙珣听着清脆的剥壳声,闻到微糊的焦味,胸膛里的怨气就如同生板栗夹着石英砂在铁皮箱里翻滚。

哐啷哐啷,哗唦哗唦,又吵又热。

他的脸色也似铁皮箱上的小烟囱冒出黑色的气体。

小草突然停下脚步,似根钉子,稳稳地扎在一间档口前。

龙珣的手被拽了一下,向前迈开的右脚也因此堪堪地放了下来。

他看见女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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