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7)(3 / 5)
,又见着了摩尼教霍乱天下的阴谋行径,虽是不像萧琅那般志向远大,但心中多少有些念头。想到此处,吕松抬头朝萧琅看了一眼,只觉这位丰神俊逸的「情敌」除了王府贵胄之外,却有几分过人之处,当下朝他抱了一拳:「世子所言,吕松记下了,此番回山,定仔细思量」「哈哈,吕兄还是头一回和我如此客气」萧琅见他态度转变,当下大笑两声,立时端起美酒敬了上去:「吕兄,我敬你!」吕松此刻也不再拘谨,当下与他杯盏相碰,随即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痛快!」萧琅高呼了一声,继续言道:「这几日奔波于赈灾事宜,眼见得难民们有了生机,本该是一件幸事,可于我而言,却仍旧难以畅怀」「何意?」「这大旱虽是天灾,但若州府水利亨通,便不会如此严峻,而今得天子护佑,赈灾粮银尚能安置,可这数十万的人将来如何,却又是另一番谋划。且不说摩尼教环伺其间,稍不留神便有作乱之事,便说这数十万人的前路如何,官府要登记造册,要安排居所,要防止疫病,将来少不得还要为他们寻觅活计,这一次旱情,怕是没个年难以恢复」「世子,辛苦了!」萧琅见他颇有动容之意,当下也不再保留什么,忽的站起身来,朝着吕松正色道:「吕兄,话已至此,我也不再遮掩什么,吕兄才干我甚欣赏,惟愿能助我一臂之力,且不说将来让天下百姓如何,只道是现下守得我东平府一方百姓平安」吕松亦是站起身来,神色之间却是有些犹豫和挣扎,要说与萧琅的嫌隙自然不会轻易抹去,可今日听他肺腑之言,倒是对将来何去何从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但嫌隙也好,欣赏也罢,他终究只能摇头。每每闭眼时,姐姐那清丽脱俗的身影便浮现于眼前,一想起姐姐跪倒在那恶人身前的凄婉决绝,他又怎会答应萧琅所请,成为他麓王府的家臣?吕松深呼了口气,难得的向萧琅抱了一拳:「世子美意,吕松心领,将来如何,也会慎重考虑,但吕松习惯了江湖自在,怕是适应不了王府的约束,便只好辜负世子的好意了」「这……」萧琅目光如炬,见吕松先是感慨而后又现出决然之色,心中只道是有戏,可没想到吕松便突然话锋一转,直言拒绝,一时间倒也让他哑口无言。但事已至此,萧琅也不好强人所难,当下端起酒杯迎向吕松,脸上释然一笑道:「既如此,那便祝吕兄一路顺风,他日若有用得着萧琅的地方,我麓王府大门永远为吕兄留着」「多谢!」「来,喝酒!」····自平山小县一路向西,吕松伴着剑无暇与苦儿一行快马加鞭朝着锦州南边的山林行去,这一路原是山匪横行,可因几人出山之时有过几番交手,这归返之途倒也顺遂安稳。及至山林深处,一座庞然大山山腰附近,往上是烟雾环绕不辨前路,往下是万丈悬崖山路险峻,可几人面色从容,径直朝着那烟云踏步,过不多时,便已踏过云海,来到一处辽阔的平野之上。「苦儿,回去后好好用功,可别老想着下山找我玩」吕松摸了摸少女的脑勺,笑声提醒。「知道啦少爷,那我……那我隔个一天下山总行了吧?」苦儿嘟了嘟嘴,这十年来她几乎日日下山探望,多少耽误了练武,可山中是姐妹们也都知道她有个念念不忘的少爷,加上门主默许,倒也没人去管。「倒也不必,」哪知剑无暇却是出声打断了他二人的告别:「我上山后会闭关一段时间,苦儿若是想你,随她下山便是」「呀,师傅真好!」苦儿闻言立时面露喜色,随即又朝吕松吐了吐舌:「少爷才不会嫌我,他惦念着我做的饭菜,家里的衣物也等着我洗呢!」「喂喂喂,」吕松赶忙打断了这小侍女的多嘴多舌,随即又好奇的看了眼剑无暇,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因为平山县那一战?」「嗯,」剑无暇轻轻点了点头。吕松当即明悟,剑无暇自那一战后剑心末有丝毫动摇,此番回山闭关,想必是心有所悟,怕是出山之时,这剑法修为又要再进一程了。目送她师徒二人入了山门,吕松转过身子,却是沿着门外的一处小路行去,直至一处山林小屋,吕松轻叹一口,推开屋门,却见屋中茶碗尽在,厨房柴火尚温,登时脸露喜色,赶忙冲出屋子,快步向着念隐后山行去。念隐后山背靠一处山涧,脚下又有一片草坪,自是一块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然而念隐门久居多年,却从末想着在此地耕种布施,只因这草坪最远处的一尊土堆前高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仅只四字:萧念之墓。昔日南明公主萧念为感怀烟波楼救世之功,创立念隐一门,自此便在这念隐山上清修,及至晚年病逝也并末通报朝堂,也只让门下在这青山秀水之间简单安葬,倒也算安享清净。但这位念隐门主的墓,除了她门下弟子年年打扫外,每到她八月诞辰之时,却总有一位邋遢老翁枯坐于墓前,这一座,便是一日。吕松行至墓前之时,邋遢老翁浑身衣物脏乱不堪,此刻正背靠着墓碑,手里轻轻晃荡着一只酒葫芦,意欲仰天轻饮一口,可那葫芦里的酒早被喝得精光,此刻任他晃荡半天,终是一滴不剩。「师傅!」吕松赶忙跑了过去,却是朝着这位邋遢老翁行了一礼:「师傅,您回来了?」可这老翁却并末抬眼看他,听着吕松叫唤,只随口唤了一声:「有酒没有?」「这……」吕松也知道他脾气,回道:「徒儿也是刚从山下回来,要是师傅想喝酒,徒儿这便去买」「罢了!」老翁摇了摇头,这才站起身来,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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