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4 / 11)
涨红铁面,额际颈间青筋浮露,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没良心!」它嗔怪似的瞟了他一眼,笑中带着一抹娇羞,随手从髻上拔下一枚发簪。「都
说与你听了,奴奴名唤符赤锦。小时候爹爹呀,都管叫」宝宝锦儿「。」
那簪子长逾四寸,尖端锐利如针,远看以为是荆枝,通体泛着涸血一般的乌沉钝光,显
然是锁功针一类的恶毒器械。簪头雕成了小小的蛇首形状,昂头吐信、七寸游离,有股说不
出的凉腻鲜活。
符赤锦含笑经簪尖刺入胡彦之右臂根部,约莫肩腋相交之处。奇的是那个位置并无要穴,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脉点,针尖入肉,胡彦之激灵灵地一痛,左臂突然行动自如,还未动念,
已本能抓住簪子;符赤锦轻按着颈间老胡的巨灵掌,一眨眼又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簪子分
分刺入,一边笑着夸奖:
「胡大爷真是好汉子!这锁功针入体最是疼痛,难得胡大爷一声不吭。」将簪子一搠到
底。
那处是无筋无穴的三不管,满满都是健硕肌膈,尖针皮肉硬碰硬,痛得胡彦之汗冷浆迸,
齿逢间死咬着长长的一声低吼,虎躯剧颤。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咬牙骂道「他妈的!你
锁的是哪一门的王八功?刺在这不知所谓的鸟地方!老子」
符赤锦封了他周身大穴,教老胡硬生生吞下一长串污言秽语。
眼见大功告成,她似是松了口气,从襟裏摸出一条细练的小小金坠,重新贴肉带好。
细雪般的颈肌环着一圈金线,意外衬得肤光益白,连金链子的澄黄辉茫也变得柔和起来。
鸡心似的实心小坠在腴沃的乳肌上弹跳几下,撞得白酥酥的腻乳一阵震颤,浅细的乳沟被黄
金的分量压得一沉,金坠如置于半融的雪花酥油之上,微微下陷分许,外廓被柔软的乳肌轻
轻咬住,不在动摇。
茶铺另一头,冷北海扶着撞烂的桌凳颤巍巍起身,惨白的瘦面上溅满点点血珠,模样十
分狼狈。
符赤锦噗哧一笑,挑眉斜乜:「这样还打不死,冷老七,你也好长进了。」
「姑姑娘客气」冷北海勉强支起身子,艰难地盘坐调息,破碎的前襟散开半幅,露
出内裏的缀磷软甲。若无此宝,他恐怕已毙于天元掌之下。
符赤锦走到耿照身畔,拢裙侧身蹲下,素手一拂断掌,无根铁指立时鬆开。
眼见耿照双目紧闭,一探他胸口脉搏,不觉惊呼:「哎呀,居然还有气!这人莫不是
九命怪猫?冷老七,比起他来,你可丢脸了。」
她起身拍了拍手掌,一派轻鬆自在。
「虽有波折,总算完成任务,咱们回去交差吧。」
「此此番姑娘立了大功,却是踩着我黄岛兄弟的血肉尸体。」身后,冷北海突然开
口,虚弱的语声冷冽依旧,似是强忍着极大的不满。「姑娘的血牵机绝学如此阴损,用在那些
个无知乡人身上不妨,那地土蛇谭彪却是本岛下属,虽非姑娘的红岛所辖,却也是帝门中人,
岂能做傀儡来使?」
「你还记得我是红岛的主人?」
符赤锦面如桃花,丽色生春,笑意却一寸寸褪去。
「从刚才到现在,你喊我姑娘,这便是你们黄岛的规矩?我若是口口声声唤何君盼作姑
娘,只怕你要与我拼命。还是在你的心目中,躲在部下身后一事无成,要人保护的才是主子,
身先士卒的便不是?」
「小小人知错。」冷北海勉力调匀气息,按膝俯首:「但姑娘的言语辱及本岛神君,
恕小人斗胆,不敢再听。」
符赤锦板起俏脸,冷哼道:「你叫我什么?一犯再犯,掌嘴!」
以冷北海之伤重,自问没有忤逆他的本钱,更不迟疑,提掌「啪」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
扇的淤肿破碎,淌下一抹血污。
「神神君恕罪。」
「方才若不能得手,再来便是你了,何况是地土蛇谭彪?」符赤锦冷道:「任务失败,生
不如死。此间的取舍思量,还轮不到你冷老七来教训本神君!」
冷北海无语。符赤锦懒得再理他,一脚踢得耿照翻身俯卧,敲了敲背上的宽扁琴匣,自
言自语道:「这裏头装的,不知是什么事物?」抓着他后头衣领,一把提了起来,不觉诧异:
「怎地这般沉?」
她自由修习血牵机秘术,一遇活体便随手施展,别的小女孩玩泥狗木偶布娃娃,小符赤
锦玩的却是活生生的小鸡小鸭,年岁稍长一些,举凡婢仆乳娘和猫狗驴马,在她眼裏俱是傀
儡玩偶,是闲坐无聊,闺阁呢语间可以随手把玩,自得其乐的事物。
那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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