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4)
「嗯。」
「考试准备地怎样?」
「还在復习。」
这样的对话已经经历了许多年,谢云鹏从小到大,对他最多的关心就是考试,看书,教养。
谢道年从来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能买五颜六色的气球,能看许多小人书。
谢云鹏永远是板着脸检查他的作业,他小时候偶尔放肆贪玩,回来见父亲沉着脸坐在后堂,而他只能怯怯地伸出手去,被他拿衣架抽一下。
谢云鹏灭了烟,问他,「长庚,你今年23了吧?」
「嗯。」
谢道年翻着书,答得简单。
「和那丫头相处地怎样?」
「爸,她叫陆胭。」
「···我当然知道。」
谢云鹏每次提到陆胭都没有什么好语气,他知道,他不满意陆胭的性格,也不满意陆胭的家庭。
只有乖巧懂事的女孩才是最好的儿媳妇,他也一直对谢道年耳提面命。
原本谢道年以为,他以后也肯定娶这样的女孩。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谢道年合上书本,挺直腰桿,「爸,我知道你不喜欢小胭,也希望你能放下成见。」
谢云鹏嗤笑,「什么成见,当街亲吻的成见?」说完指着他,「我看你是越来越出格了。」
谢道年捏捏眉心,有些无奈,「爸,考试我会认真考,绝不出差错,但是小胭,她真的很好。」
「我不管你怎样拍拖,反正这种女孩不能娶进门,我第一个不同意。」
谢道年目光沉沉,「爸,我的婚姻,只能我做主。」
「你现在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对吗?」
「多亏你的教导。」
谢云鹏倏地站起来,胸膛像忽起忽落的海浪。
这是这么久以来儿子第一次顶撞他,「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
谢道年看着他,目光坚定,语气很轻,「你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
谢云鹏没听清,他看他,「说什么?」
谢道年有些寡淡地笑了,「罢了,也不会听。」
谢云鹏还想说什么,陈露已经在喊他,「老谢,你去哪了?下来切山药。」
谢道年将书收拾好,谢云鹏看看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出门前,和他说,「我所有店铺还是要留给你的,我也只有一个儿子,也希望你生生性性。」
门轻轻合上了,室内恢復平静。
谢道年用手敲敲额头,闭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睁开时,看到桌上那红枣钥匙扣,拿过来仔细瞧瞧,放在唇上轻轻一吻。
······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着,谢道年在准备考试,陆胭没有打扰他,她最近也在忙学业,陶乐对于她的学习是放任的,陆胭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一开始对于这个工艺专业,陶乐是很不赞成的,陆胭十分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
最近有个工艺比赛,老师举荐她去参加,陆胭有空都在缝缝补补,针线费了不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比赛作品,闭着眼睛都在想怎么做。
她以前太懒了,现在彷佛一下子就将落下的补回来。
舍友起床后洗漱,她们还有选修课,陆胭课程很少,她把全部精力专注于比赛。
几个女孩见了都说,「小胭,你也太勤奋了,让我们这些懒虫情何以堪啊?」
「都是被逼的,我也懒。」
她这次作品是动物系列,每个都确保精緻,精力也废不少。
「你的毕业作品方向就是布艺了?」
「嗯。」
「真好啊,马上就想好自己做什么了,我还在犹豫呢。」
陆胭剪掉线头,笑道,「你们有的选择,可我就只会这个。」
「我也想只会一样东西,这样至少能专注。」
谁不想能够好好钻研一样东西呢?得到越多反而越不知道怎么选。
「可是选择也少了。」
陆胭的大学生活,过得还是很目标明确的。
就是懒。
女孩们都去上课了,陆胭看着做好的手工,终于鬆了口气,瘫坐在凳子上。
「累死我了。」
······
週末回家,陆胭看见玄关处的高跟鞋,她放下包包,到客厅看看,发现陶乐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着照片流眼泪。
「····妈。」
陶乐一惊,将相框放好,擦掉眼泪,「回来啦。」
陆胭点头,慢慢走到她身边。
地上还有酒瓶,陆胭上前收拾好,「妈,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陶乐将衣服拉好,笑容有些单薄,「没什么,就喝一喝。」
她的神情很恍惚,陆胭知道,她想父亲了。
收拾酒瓶的手停下来····
她有时候想,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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