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3)
」
阮清梦冷脸:「我没打算和你讨论这些道理。」
老婆婆又笑了,伸出干枯的手拍拍她的肩头,清明的眼里渐渐浑浊,似有幽深的光,「也是,道理都是虚的,人们讲究『眼见为实』,老太婆说一万句,还不如你自己亲眼看看来的直接。」
阮清梦:「你……」
风兀地静止了。
她好像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里。
雾里看花,什么都不真切,可她眨眨眼,继续往前走,一切渐渐拨云见日。
遥远的声音自虚空传来,沉于黑暗前,阮清梦听到有个声音说——
「真真假假,你自己看个清楚吧。」
贺家。
门被从外面推开,贺星河肩膀一扭,甩开拧着自己的保镖,面色不善地踏进大厅。
大厅内,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气质更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姿态优雅,气势凌人。
一旁,贺母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他,又看了眼刚进门的贺星河,欲言又止。
「回来了?」贺父淡淡地开口问。
贺星河站直,双手插兜,偏头冷笑:「被您抓回来的。」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路边咖啡馆门口傻等,说出来简直笑话。」贺父皱眉,语气凌厉:「尤其你居然等的还是一个女人。」
贺星河微仰起下巴,神色桀骜:「那又怎样?」
「怎样?」贺父挑眉,把手里捏着的东西轻轻丢到了桌上,「等一个女人是不怎样,但你现在做的,可不只是区区的等待。」
桌面上,赫然是一枚黄色的星星胸针。
贺星河脸色顿时冷下来,弯腰想捡起胸针,却在下一秒被贺父拿着拐杖恶狠狠地打在了手掌上。
拐杖是他的,家里一副公司一副,他不喜欢用,但他爸用的倒挺顺手,下手稳准狠,他的手背上立时通红一片。
贺母捂嘴,衝过来一把夺了拐杖,衝贺父吼道:「你发什么疯呢!」
贺父气的火冒三丈,咬牙道:「你看看这个混帐东西做的什么事!」
贺母劝阻他:「不就一个胸针,买就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动手做什么,不过三十万罢了……」
「不过三十万!?」贺父这回都气笑了,推开贺母,冷冷道:「我吃过生活的苦,贺家能有今天这一切,我花了多少心血在里面!我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说到底你贺星河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人!三十万是不算什么,你如果是用在正途,三百万三千万我都可以给你!可你现在呢!」
贺父冷哼一声,将拐杖扔到地上,怒火中烧,「你花三十万买一个破烂玩意,我权且当做你图个开心买乐子,但你会议开到一半,丢下在场所有董事跑到医院去,你这算什么!拿公司当儿戏!你让我怎么敢把公司交给你!我疯了?我看明明就是你在美国这些年还没好,既然没好,就给我老老实实回精神病院待着!哪天好了再出来见人!」
怒气衝衝的声音响彻大厅,门口的保镖极有眼力见地齐刷刷低头装聋子。
贺母脸色发白,完全顾不得平时的淑女教养,几乎是掐着嗓子尖叫:「贺有臻!你给我闭嘴!」
贺星河低着头,身形微微晃动。
整个贺家竟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没人说话,但没人能装作没听见。
刚才贺父一番话,揭开了贺家最丑陋的,最羞于见人的秘密,将一切隐秘都摊开在阳光之下,于是污浊腌臜都无处遁形。
叶伯远远站着,看着贺星河单薄的背影,无奈地低头叹气。
他的少爷啊,这么优秀的少爷,为什么要 遭遇这种苦难。
都怪那场车祸,那场该死的车祸。
如果不是2014年的车祸,少爷还是健健康康的,哪怕不苟言笑,但至少他还是正常人。
叶伯到了这个岁数,看什么都看得开,唯独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眼眶微微泛红,鼻头酸涩地紧。
贺母哽咽出声,「你太过分了,贺有臻,你怎么能这么说!」
贺星河嘴唇抿成锋利的直线,瞳孔张大,喉结上下滑动,什么也没说,低下头伸手去够桌上的胸针。
贺父气得牙痒,一方面是爱妻的指责,一方面是儿子的漠视,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彻底被惹火,他三两步上前,抢先夺过胸针,丢到了脚下用力踩了上去。
贺星河目眦尽裂,跌跌撞撞地半蹲下身,拽着贺父的裤腿,冷冷道:「你放开!」
贺父轻笑,不仅没有放开,甚至脚下碾着那枚胸针反復地踩压。
贺星河眼眶发红,情绪完全外放,满满的怒和悲。
贺母急眼,过来拖着贺父往后,「你放开呀,你都几岁了还和个孩子计较……」
「孩子,他可不是孩子!」贺父挣了挣,轻易就挣开了贺母的双臂,走上前对着贺星河厉声道:「我可没有你这种儿子!」
贺星河不说话,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