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 / 2)
项明章反问:“你想让我答应吗?”
楚识琛说:“你答不答应与我无关。”
项明章:“那你问什么?”
楚识琛:“我要帮你记下日程,这是我的工作。”
“用不着你记,当不当伴郎我都要参加婚礼。”项明章从橱窗上的卡片盒抽了一张小卡,“就像伴娘活泼与否,我都没兴趣认识。”
楚识琛张了张口,无端的“安心”实在难以名状,他只能生硬地履行职责:“下午的会议快开始了,我去找司机把车开到门口。”
回到园区,项明章直接去研发中心开会。
楚识琛在秘书室待了一下午,傍晚下起小雨,冷风吹进来刺激得喉咙又干又痒。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项明章冒雨回来,办公区没人了,秘书室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项明章没理会,进办公室拿了包,出来后好像咳得更厉害了。
他脚步停顿,推开门仿佛兴师问罪:“为什么还不下班?”
楚识琛顺了顺气,回答:“我在做计划书。”
项明章道:“如果一晚上做不完,你准备在公司通宵?”
计划书涉及一些细节的技术问题,楚识琛拿不准,平时可以请教凌岂,但“退款”这项提议尚未公开,不能泄露信息。
他握拳挡下咳嗽声,说:“不太顺利,有点卡住了。”
项明章道:“做多少都发给我,我看完明天给你反馈,现在下班。”
楚识琛收拾东西,那身套装估计有好几件,很沉,他拎在手里和项明章一起离开。
进电梯后,楚识琛朝右上角的摄像头看了一眼。
项明章佯装不知,他怎么可能傻到让监控拍下来,就算拍到也是他比较丢人,楚识琛埋在他肩上根本看不清楚。
地面积了一层浅浅的雨水,从办公大楼出来,项明章没开车,司机提前下班陪太太过生日去了。
楚家的司机来接楚识琛,热心地问:“项先生怎么走?”
项明章装惨:“不知道。”
楚识琛记得去医院的那个下雨天,坐进车里対司机说了句话。
“项先生,”司机対项明章说:“叫车还要很久,送您一程吧。”
项明章倒是不客气,坐进车厢另一边,与楚识琛之间相隔那隻套装盒子,一路无话,各自凭窗听雨。
中途,楚识琛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司机笑道:“饿啦?”
楚识琛午餐几乎没吃,说:“有点。”
司机后半程加速,先把项明章送到了波曼嘉公寓。
项明章撑开雨伞下车,连句“再见”也没讲,车门一关,车厢陡然安静,楚识琛全程対着副驾的椅背。
正要发动,项明章绕到另一侧车门外,敲了敲窗户。
楚识琛降下车窗抬头。
伞沿遮挡,这一方空间好像雨停了,项明章从外套口袋里掏了一下,往窗户里一扔,然后转身走了。
楚识琛来不及接,东西砸在腿上,眨眼间项明章长腿阔步进了旋转大门。
雨滴斜洒进来,凉冰冰的,楚识琛捡起来,那一包巧克力上带着项明章的余温。
公寓白天刚做过清洁,纤尘不染,项明章隻感到冷清,他换了衣服,进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
不知不觉已经是最后一瓶,只剩瓶底黄澄澄的,不知道还够不够再泡一杯。
项明章端着杯子去书房,文件和资料太多,他不在家的时候清洁工会避开这一间,绕到桌后,他打开电脑和落地台灯。
邮箱躺着一封未读邮件,是楚识琛发过来的计划书。
项明章兀自叹了口气,心说这是什么世道,老板居然要给秘书加班。
莫非这个世界真的是一报还一报?
当初楚识琛主动向他示好,请他同意进公司,后来被他开除,成为秘书又被他各种使唤。
再瞧瞧现在,哪里分得清河东河西。
还是说,占人便宜就要付出代价?
项明章不可控制地想起那一晚,在同样宽大的办公桌上,他先越了界,把人亲得七荤八素。
他按着楚识琛的左肩,掌心下压,隔着布料感受到锁骨的形状。
另一隻手抽领带,解扣子,总是平整的衣衫被他弄得凌乱,总是庄重的楚识琛因为他变得仓皇。
楚识琛抬手推过他,但没推开,抓过他,却抓得不痛,指间戒指上的雄鹰威风凛凛,实际沦为他衔在口中的猎物。
怎么会那么生疏,不会哼,不会叫,平时跟人辩论驳斥的本事哪去了?
楚识琛哑火了,全部反应都凝在那一双眼睛上。
项明章以唇舌相欺的时候他紧闭着,项明章动了手就睁开,长睫颤抖,眼眶惊红。
许是被伏特加和肾上腺素衝昏了头,项明章当时甚至产生了一个可笑至极的想法——楚识琛是第一次。
无论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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