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3)
岑宁:「……」
刚才匆匆一眼,但岑宁还是看清楚了。他脱了军装外套,露出里面军式浅绿色的衬衫。但衬衫此时也不是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扣子全部解开,领带扯在一边。
他脱了一边的袖子,半个身体都裸。露在外面。
岑宁越想越脸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别这么没出息。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哦……」
最终还是回头了,岑宁目不斜视地走到床边,只盯着床沿的药箱:「用哪个?」
言行之抬了抬手上的药:「这个,擦上去。」
「嗯。」
岑宁平復了一下心情,正视了他背部右侧上方的伤。
一看之下,不免触目惊心。
一片瘀红,还微微犯紫,岑宁怀疑一般人背上要撞成这样手都抬不起来,可偏偏他从头到尾跟没事人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么严重?你不用去看一下医生吗?」岑宁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了,声音都严肃了起来。
「没那么严重,只是看起来恐怖了点。」
「可是……」
「没事的,擦药吧。」
他的语气跟「下雨了,带伞吧」一样平静。
岑宁只好闭了嘴,将药水倒在手上,两手合十热了热掌心,再小心翼翼地按在了他的背上。
温热的手心贴在了背部,细腻的肌肤透过薄得可以忽略不计的药水划过他的伤处,轻微的按压让肩膀又酸又痛,可比起这,那诡异的舒适感却更加突出。
他能感觉到她小小的掌心移动,很小心,很软。让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从那伤处四散开来,这感觉并不突兀,却快速的占领四肢百骸。
言行之僵了僵,突然有点后悔叫岑宁来给他抹药了。
岑宁心无旁骛地按摩着,感觉到他肌肤紧绷了一下的时候立马撤了手,「疼吗?!」
言行之侧眸,看到了她因惊慌而微微瞠大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言行之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他和徐南儒打架那次,那会他嘴角被打青了,她好像也是这么小心翼翼地用鸡蛋给他按摩。
多年过去,她的眼神依然没变,通透澄澈的关切,找不到一点虚情假意。
言行之心口软了:「不疼。」
「那,那我轻点。」
「嗯。」
其实已经够轻了,言行之都怀疑再轻他还能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过此时他也没了说这些的兴致,只安静地让她再背后折腾。
几分钟后,岑宁盖上盖子,颇满意道:「好了。」
「嗯。」
「你这伤怎么弄的?」
言行之起身:「今天营里训练,不小心撞的。」
「喔,诶——」岑宁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衬衣。
言行之本来想去衣柜那拿件t恤换上的,可现在他半穿不穿的衬衫被人拉在手里,一时也就动弹不得了。
他回过头,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岑宁。
岑宁:「……」
这姿势略显奇怪,好像是她在硬扒他衣服似得。
岑宁有一时羞赧,但还是抵不住那点好奇心。
「你那边那个疤是……」
方纔他起身的时候衣服晃了晃,岑宁恰好看见了另外半边左腹的位置有个疤,这个疤……很像个窟窿癒合的状态。
「瞄哪呢?眼睛这么尖?」言行之忽而笑了一下,很短暂,但足以让岑宁尴尬得想挖地洞。
「不是……我不小心看到的。」
言行之没说话,就在岑宁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缓缓道:「枪伤。」
岑宁猝然抬眸。
「别跟他们说。」言行之即严肃也漫不经心,「知道没。」
「嗯……可你怎么会有枪伤。」
言行之似乎又被她逗笑了:「军人没点伤,像话吗。」
岑宁:「……」
后来岑宁就下楼了,晚饭的时候,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言行耀唧唧歪歪地缠着言行之问在军营的事情,言行之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放在平时,言国丰铁定会就着「是不言寝不语」这些言论训斥言行耀几句,但这会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大概是他也想知道他这个不受控制的长孙那些零碎的小事情。
週末过后,岑宁便回了学校。
这天晚上,岑宁照例去摄影社参加每週的活动。活动结束,成员们就在教室里讨论起了这个月要去哪里团建。
岑宁一向跟随群众走,她不会不合群到不跟大家一起活动,也不会上赶着为去哪里出谋划策。
「岑宁。」夏逸坐到了她边上,「你想去哪?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岑宁摇摇头:「让大家决定吧。」
夏逸:「没关係啊,有意见都能提,你说你想吃什么,我投你一票。」
「哎哟师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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