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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 第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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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李思归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直到深夜。等到第二日,嘉禾睡醒起来,宫人跪了一地,眉姑姑笑道:“贵妃醒了,今日要向贵妃讨个喜头。”嘉禾刚醒还有些懵,脱口而出:“陛下呢?”李思归正好从屏风后绕过来,听到她刚醒便要找自己,眉眼中染上笑意,“今日可是初一,你是想回府吗?”嘉禾早在自己问出那句话时便有些后悔,这些时日以来,难道李思归的存在让她潜移默化,可她连这些都还没想明白,听到李思归的话,问道:“回府?”李思归并不知道,昨夜喝醉以后发生的事她全都忘了。李思归看着凤梧宫跪着的宫人道:“既是讨喜头,朕便厚赏一番。”皇帝平日里虽并不严苛,但也不苟言笑,今日这般随和,倒也是十分罕见,宫人们忙眉开眼笑地谢恩。李思归坐到床前,看着嘉禾道,“昨夜里的事你都忘了?”嘉禾摇了摇头,“难道我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这倒是没有。我不是说了,纵然有天大的事,自有我在。你怕什么呢?”

这话他虽是随意的语气说出来,嘉禾心中却有些安稳,她知道自己最近很是反常,她也害怕自己对李思归动了情,这样一来,她对李翃的感情又算什么?李思归见她低头不语,将她的下颌抬起,“又在想什么?”只是离得太近,倒让嘉禾瞧见他脖子上那处,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碰,李思归“嘶”了一声,嘉禾手一抖,“很疼吗?这是……”她没再问下去,因为连她自己都知道,这偌大的宫里能对李思归动手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李思归笑了笑,“不疼。”嘉禾将手缩回去,有些别扭道:“我还没梳洗,你先让她们进来。”一连几日,李思归都在凤梧宫里待着,平日里李思归处理政务,都是到了晚间才回,纵然得闲,午间过来看她,也很快就走。如今这样亲密无间的相处,嘉禾有些不太适应。更因为她有心事,便总在回避着李思归,李思归将她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白日里,嘉禾坐在窗前看书,李思归坐在几案前作画,嘉禾见他这么认真,看了过去,李思归手中毛笔未停,道:“想看何不过来?”嘉禾被他这样点明,倒不好再扭捏,索性大大方方去看,只是瞧见他画的人竟是她时,还是有些呆愣住了,嘉禾突然想起,苏荷走前告诉她,曾经看见过李思归画她的画像。只是今日这幅画,画的却是她熟睡时的情景,闭着眼却笑容可掬。李思归唇角微弯,嘉禾却不断躲避他的眼神,脸颊微热,“好好的,画我做什么?”李思归道:“喜欢。”“……”————————————过了几日,李翃入宫给高太后请安,高太后笑道:“在府中可还好?”李翃面上挂起一丝笑容,“还好。”高太后捶了捶腿,“你在宫外,若是以往你父皇在时,定可以进宫陪母后过年。”可是每次想到这些,也无非是提醒着他们,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了。李翃道:“父皇已经不在了,母后平日里不要想那么多。若是挂念儿臣,儿臣倒是可以请旨,接母后去睿王府过几日。”高太后脸上笑容消失,“这宫里的人巴不得我赶紧出去,我才不会平白给别人腾了地方。翃儿,自从我进了这宫门,这一生都只会留在这里,哪怕我死,我也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李翃知道高太后执念已深,他说再多高太后也不会改变。高太后倒是想到一事,“母后还没有来得及问你,李思归说你谋反之事可是真的?”李翃自嘲一笑,“是儿子不自量力,轻易被人煽动,却不知身边的人是旁人埋下的眼线。”“眼线?”高太后虽然知道李思归既然能得到那封信,必然是有人出卖了翃儿,可是那个人,“是谁?”“祁英。”高太后面色一变,“怎会?”“儿臣知道时也和母后一般震惊,谁会想到跟在儿臣身边那么长时间的人,竟会是旁人一早便安排好的。”高太后面有疑惑,“只是若是李思归所为,他的年纪与祁英相差无多,不该啊!”李翃已经平静许多,“是静贤皇后。”高太后目有愤恨,“李思归的阴险狡诈一半是随了他的母亲,那个女人我早就知道不是安分的人,偏偏你父皇还要顾忌那么多,若是当初听了我的话直接杀了,又怎么会有今日!”李翃听不得高太后说这些,在他心里高太后毕竟是他母亲,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母亲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苦笑道:“有时候儿臣想,是不是这就是因果报应。”“什么报应!当初在幽州我找人监视着她,没想到她还是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来!”李翃道:“母后找的那人是幽州节度使吧。”“你怎么知道?”李翃凉凉道:“因为儿臣觉得,出卖了儿臣的人,除了祁英之外,也有陈方启一份功劳。”高太后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陈方启与高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初他能受重用,也是高氏力荐。”“母后可知,那书信我早已经传给了他,而他也曾回信说要助我一臂之力,可信转头便到了李思归手中,而他的回信却被祁英销毁了。”直到这时,高太后才觉得背后冷汗淋漓,她一直以为自己手中还有筹码,而李思归只不过是使了些阴谋诡计,又碰上运气好而已,原来他背地里早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而她自己还一无所知。高氏在朝中的附庸渐渐被他收拢,如今连军中也无任何可以襄助她们母子的,高太后悲戚道:“是我太大意了,可陈方启为何会背叛,难道从多年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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