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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他眼眶微红像是极隐忍极艰难才说出话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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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那一日起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将余桓也带出秘境的。

却没同余桓提起,只是又和他细细再讨论了一番离开秘境的事。

之前我总一贯等着对面的消息,却忘了,既然秘境之间能有联系,想必我的声音也可能传到其他地方。

于是我同余桓又仔细研究了一段时间,终于选出来四个地处,每日依照秘境轮转更迭的规律呼喊几声,以寻得和其他地方的联系。

倒不知是不是我的诚心有了效果,时间一晃过去两个月,我竟又一次听见了那道声音。

仍是说得极快的一句“祁烟,你在哪里?”

这次我没再犹豫,干脆利落报上地点:

“此处秘境的入口在缮兽山十三峰那一处状似龙头的绝壁之下。”

对面得了回应,只是一顿,便一连说出来几个“好”字,似乎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你是谁?”说完正事,我总算还是又问了一句,试图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这会对面接得飞快。

“申时衍。祁烟,你要记得我。我叫申时衍。”

轻飘飘三个字的名字,我听着陌生又熟悉,仔细一回想,才忆起永夜陨仙之战,他似乎也是参与了的。只是我们实在无甚交集,陌生得很。

“你为何要寻我?我们认识吗?”我还欲再问,然而静静待了许久,始终没有回应,于是又试探着叫了几声,没听见半分声响,这才明白是裂缝又关闭了。

也不知最后这一句话送过去了没有。

我叹了口气,分明终于做完一件大事,该松一口气,却偏偏心底一时充满了忐忑、茫然、疑惑一类混乱情绪,乱麻似的绞在一块,就生出点心烦意乱的感觉。

在原处又停了片刻,再次确认这一处裂隙关闭之后,我才收了心思,慢慢往回走去。

余桓正歇在洞内,余散不知从哪叼来只土豆,赖在他身侧反复拨拉着玩得正高兴。

我快走几步,到了余桓面前坐下,几乎一刻不停,先将已告知申时衍秘境一事说了出来。

余桓倒没多诧异,只是略微点点头,又似上回听说一般,道了句“恭喜”。

我没反驳他,犹豫片刻,又主动问起,“你说我又不认识他,他为何这般执着要来寻我?”

余桓定定望着我,难得带了几分柔和神色。

许久,他垂下头,淡淡答道:“兴许只是你忘了。”

我下意识想反驳,却一时没寻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反倒觉得余桓的设想不无道理。于是便有些心虚的收了声,坐在原地,就仔细开始回想与这个名字有关的点滴事件。

兴许我们当真是说过几句话的,只不过是我忘了。

毕竟申时衍这个名字,我听着虽然陌生,却不是全然不识。依稀记得仍在宗门时,偶尔也听过几次这个名字,至于是否见过,实在记不得了。

坠崖之后我经脉俱断,只剩一处破碎丹田,没了从前习惯的灵力傍身,日子实在难熬。不知是不是因为修为全失的缘故,记忆也变差许多,许多宗门内的事也渐渐记不清了。

余桓听了我的反应,并未多说什么,只摇摇头,说出来个莫名其妙的“当局者迷。”

我再追问,他便又淡淡转开话题,不多说了。

同余桓相处了这么久,我自然了解他的性子,若是不想说,再如何追问也无意义。于是便歇了心思,陪他说起其他的事。

这件事就慢慢翻了篇。

虽说已经联系上了人,还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但我一时间还是没改掉每日去喊上这么几句的习惯。

有时明明上一刻还想着今日不必再去了,下一秒走着走着却又不自觉到了相应的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我找上余桓谈及此事,余桓还严肃地伸手替我把了把脉,一探虚实。

得出的结果是,我不过稍稍有些焦虑,想得太多罢了。

我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却没想只是思虑太重,于是讪讪一笑,松了口气。

或许当真是心理作用吧。

在余桓替我判过一番之后,我倒真还不怎么莫名走错了。

之后的日子除却多了几分期待,同先前也没什么不同。

余桓仍隔三差五拿自己本就不多的修为灵力哺喂这五个孩子,然后在禁制允许的范围之内陪他们玩闹,教他们些杂七杂八的知识。

或许是觉得分别的日子近在眼前,余桓近来几乎都允许孩子们陪着他留在洞穴之内,而不是去往另一边更暖和些的地方。

起初我想着避嫌,还独自去住了几日,然而夜里没了五只毛团子取暖打趣,实在又冻又闷,于是便又问了问余桓的意思,也搬到这一处洞穴。

照理说,这崖底的气候寒冷,余桓既是蛇身,本该处于半冬眠的状态。然而自我见他到现在的时间里,他歇息的时间几乎少得可怜。

通常是陪着孩子们躺上片刻,将他们悉数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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