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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盛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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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郅怎么也没想到虞娘的谈谈是这个意思。他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虞娘,两手撑在胸膛上让他动弹不得,虽然没什么力气。“你这架势,是要说什么?”卢郅狐疑看向虞娘,眼神里满是不解。今天他在照常带兵操练,虞娘突然跑了过去,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就在旁边阴森森地盯着他直到结束,卢郅刚把她带回房间她就把自己给推倒,翻身骑了上来。“我们必须得好好谈谈了。”虞娘郑重其事地说道。卢郅握住她的小手圈在手心里,“好,谈谈。”一副哄小孩的架势。“郎君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今天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说清楚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虞娘果断下了命令。“不是,那你到底想问什么呢?”卢郅好像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只是柔声问道。“我……”虞娘顿时语塞,她突然也不知道从何问起。想了半天她决定从头开始。“陛下突然召你回京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最近又是在忙什么事,那天在寻香阁,你见的到底是哪位皇子?还有……”“停——,一个个来。”虞娘一个接一的问题从嘴巴里蹦出来,卢郅连忙叫停她。“陛下召我回京,一来是因为跟翼族的战争刚结束,我要照例回京述职,二来陛下身子确实不好,虽然他没有明说,可也暗示了我,是想要获得一份保障吧,毕竟金龙卫,还是太后的势力。”“陛下如此年轻,怎么会突然身子不好。”卢郅突然冷笑一声,“陛下要是身子好的话,太后可就不会高兴了。”当今陛下其实是先帝最小的幼子,先帝过世时不过才五岁。太后过世后扶持陛下登基借此把持朝政多年,直到去年挨不过群臣进谏才让陛下亲政。虞娘:“群臣进谏,难道是那位的主意?可他不是和太后是……”虞娘突然警觉自己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人,反应过来后看向卢郅,果然他已经变了脸色。卢郅沉默片刻,拍了拍虞娘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去。“郎君……”虞娘有些不安地看向他。“虞娘,我之前没跟你说这些事,主要也是不知从何说起。”卢郅将虞娘揽进怀里,长叹一口气,开始说起他们相遇之前的故事。“我的父亲,曾担任当今陛下的太傅……”卢郅的父亲,出身寒门,不过从小就文采非凡,年纪轻轻就高中魁首,后来因为榜下捉婿与卢郅的母亲喜结佳缘。后来被先皇指定给小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做太傅。“我父亲,是个一心钻研学术的人,从不参与朝堂斗争,也不醉心谋利,他只一心想将毕生所学流存与世。等到年龄到了以后就告老还乡,开一间私塾。”

许是回忆起过去,卢郅脸上的表情都柔和许多。“可事与愿违,太后选中了当今陛下作为她的棋子。父亲一生虽然古板,但也看不得太后这般所为,拿一个小孩子来做赌注,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这样的父亲,自然成了太后的眼中钉。”卢郅的父亲出身寒门并无靠山,太后想要弄死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随便给他安了个错处,就让卢郅的父母身首异处。父母死后,卢郅便被送到远房亲戚处寄养,卢郅遗传了他父亲的学识,虽然打小顽劣,四书五经也是信手拈来。院试,乡试,卢郅一直都是以头筹一路向上,可事情偏偏在春闱,有了变化。当时的卢郅,异常天真,不过是想着高中状元后进入朝堂,再为父母洗清冤屈,之后哪怕是去做一个小小知县他也是心满意足,他从没有什么壮志雄心,就只是想还父母一个清白而已。卢郅对于自己的文章,有绝对的自信,即使不能位居榜首,也必定是在榜单之列,可等到放榜那一刻,他所有的激动,都化作了碎裂的冰块,散落一地。没有,榜单上没有他的名字,即便是叁甲之流,也没有他的名字。他落榜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在客栈大醉叁天叁夜,他才终于认清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实,嘲笑自己太过自负,正准备打道回府之际,同住客栈的一位好友找到了他,说自己有关系,找到了高中状元的林送在春闱时作的文章,想要和他一起拜读拜读。卢郅虽然意兴阑珊,但也实在好奇自己究竟输在哪里,等到看到文章的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明白了自己为何名落孙山,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他在春闱上所写的文章,被冠以另一个人的名字,送那个人,登上了状元之位。卢郅气愤不已,找到了正在寻香阁饮酒作乐的林送,询问这一切的原因。可林送面对猩红着眼的他,只是漠然的,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望着他,仿若望着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一般,“因为我需要做状元啊,偏偏你的文章写得最好。”林送甚至丝毫没有隐瞒,他不耐烦地招来小厮扔给卢郅一包银子,叫他学会把嘴闭上,继续醉酒笙歌他甚至不畏惧卢郅将这件事捅出去,因为他做不到,没有人会为他出头,得罪林送。因为,林送,姓林,他是林协的侄子。而林协,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从林送决定要他的文章那一刻起,卢郅的科举之路,就被彻底断送了。卢郅像一条丧家之犬般被扔出了寻香阁,躺在街头的那一刻,他大笑出声,嘲笑这个荒谬的世道。因为太后需要小皇子,所以卢郅父母没了性命。因为需要好文章,所以卢郅失去了状元头衔。他们不在乎对方是谁,只因为他们想要,那么卢郅和他的父母,就理所当然的要被清理掉。高高在上的人,是不会允许一只蚂蚁挡住他们的路的。那天夜里,卢郅抱着林送扔给他的那一包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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