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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言,不发出指令,萧靖自然不语。

一时间,气氛极其怪异。

萧靖一动不动,连笑容的弧度都不曾变化,恍若一尊石像。

李睿喉头一紧,多日的烦闷都压在心底,被火苗掠过,噌的一下,顿时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以苦肉计,让他怜惜。

萧靖一声不吭,只会呆呆地看着他。

刹那间,李睿更生气了,扯着他的手腕,咬牙道:萧靖,你再敢装聋作哑,就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少年发出沙哑的声音,很低,不认真听,就会被忽视。

你什么?

忘记了。

李睿蹙眉,追问:什么?

托管时,程序混乱也正常,萧靖笑意盈盈,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想说什么?

啊,忘记了,那就不要再想了。

李睿心头一沉,转身就说:来人!

一名小厮跑进来,恭敬地听候吩咐。

让鬼医过来!

一声令下,鬼医很快就来了。

他年过六甲,留着长长的胡子,不修仪容,衣襟上还沾着污迹,看人时,常笑眯眯的,与残忍的手段差之千里。

一番诊断后,鬼医捏着一缕胡子,沉吟片刻,摇头说:不好说,很不好说。

直说!

他脉搏虚弱,却吃好睡好,问一句答一句,思路清晰,不像得了失心疯。

然而,若说他正常,显然是不可能的。

鬼医又诊断他的伤势,叹息说:或许是伤的太重,邪气入侵肺腑,一时精神错乱了。

早年间,他四处寻楠枫找草药,也为贫苦人看过病。

民间,不少妇女被丈夫殴打,走投无路时,未自尽,就先疯了。

疯病,症状不一,如小侯爷这般的,也不是没有。

何况,他连遭变故,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若不堪承受,难免熬出病。

李睿心浮气躁,竟觉得树上的鸟儿聒噪之极,改天就让人把树砍了。

不行,你必须要治好他!

鬼医点点头,取出了长针:我且一试,请王爷稍稍回避。

李睿怔了怔,还是出去了。

隔着一扇门,听不到任何声响,时间仿佛变慢了。

一刻钟后,鬼医推门而出。

如何?

擦了擦汗水,鬼医摇摇头:不太好,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李睿欲言又止,挥手让他先行离开。

在门外站了站,树上的鸟儿依旧聒噪,李睿似找到了离去的理由,发怒道:吵死了,把这棵树砍了。

看着王爷离去的背影,侍卫们大气不敢喘,只不知,这棵树怎么惹到他了?

他走后,院子里来了三名侍女,皆容颜娇美,说话轻声细语的,围着萧靖打转,说着机灵的话,有意哄他开心。

显然,李睿心慌了,怕他寻死,让人时刻看着。

不仅如此,在树倒后,挪来了许多开得艳丽的花儿,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小侯爷,王爷对您真好。

是呀,那些花儿,陆公子也很想要的呢。

吹风了,您的手还疼吗?

侍女们一言一语,如和风细雨,开导他的心情。

然而,萧靖没有好转,明明认真回答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连嘴角的弧度都一成不变。

他太过反常,连最愚钝之人,都能察觉不妥。

渐渐的,说话声较低。

侍女们战战兢兢,小心伺候着,对他愈发心疼了。

夜色渐深。

一人直愣愣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小腹,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比木头还僵硬。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不知怎么的,又突然停下了。

隐约中,有人在说话。

一侍女蓦然睁眼,看清楚来人后,躲在屋内,大气不敢喘。

公孙明穿着一袭黑衣,被李睿拦下后,面色不改,恭敬道:王爷,有礼了。

对他的淡定,李睿叹为观止:公孙,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月色真美,我四处走走。

不愧是智将,真会言善辩,死马都能说活了。

李睿气极反笑,眼底闪过一道冷芒:随便走走,走到了这里?

确实。

这一刻,李睿冷了脸色,上位者的霸气外露,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公孙明叹了口气,王爷明鉴,我在赏月,无意走到了这里。

哦?李睿笑了,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何时:无妨,你不说,本王就问问小侯爷吧。

呵,问人的手段何其多,该用哪一种呢?

公孙明收起笑容,气息陡变,在一瞬间锋芒毕露:王爷,他是无辜的。

李睿含笑不语。

小侯爷公孙明呼出一口浊气,严肃道:王爷身怀大义,小的略有几分本领,愿鞍前马后,为王爷肝脑涂地。

言罢,他行了一大礼,语气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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