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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半个世纪的老白酒(借大推求票哈)(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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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过岛屿的黄小花婆婆不一样,他有见识,王东峰连说带比划了一下他就全明白了。

他相信王忆,知道这青年言而有信且有正义感、同情心,所以听了王忆要给他找木匠做个轮椅把他弄的激情澎湃。

这样他无论如何都要让白老太去把那两坛白酒拿出来,说:;王老师你抱回去、抱回去吧,反正再怎么看儿子也回不来了,这两坛酒你拿回去,算我们两口子给你一点心意。;rdquo;

;要不然我不能找你要报刊钱啊,你给我按现折算,我怎么好意思找你要钱?传出去我这张脸不用要了,让人戳脊梁骨说恩将仇报吧!;rdquo;

王忆说道:;你那两坛酒四十八年了,这比老报刊值钱!;rdquo;

白老汉笑道:;没那么值钱,我那不是好酒,是下沙大麦烧!;rdquo;

王忆想了想。

还真没听说过这款酒。

大胆等人却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啊?叔你收藏的是两坛子下沙大麦烧啊?哈哈,难怪你不怕它坏了,这酒不得六十度?;rdquo;

他们给王忆介绍说:;大麦烧是烈酒,口感真一般,这是咱江南本地酒,建国前就有了。;rdquo;

;那个年代三座大山压迫在老百姓头上,老百姓穷啊,住的是茅草屋、穿的是破衣烂衫,到了冬天还要去下水打渔,你想想那天多冷?是不是?老百姓们只能靠大麦烧暖身。;rdquo;

;对,所以那时候的人不在乎大麦烧的口感,就要一个烈,酒越烈,喝下去身子越暖。;rdquo;

民兵队里年纪最大的王祥海笑道:;其实你们没怎么喝这酒,大麦烧都是下沙人自己家里酿的,六几年开始就不让自己酿了,不好控制品质,容易喝死人。;rdquo;

;这酒我最后喝的时候二十来岁,从十四五开始喝,那时候冬天跟着叔伯长辈下海去抢潮头鱼,冬天的海水真是冷得刺骨,渔汛一来,大家闷上一口大麦烧就往水里冲,那家伙是真的烈,从嘴巴烧到肚子里,身子一下子滚烫!;rdquo;

白老汉说道:;对,是这么回事,而且我这大麦烧还不是现在的五六十度的工厂酿造大麦烧,我那是下沙陈家大麦烧,78度!;rdquo;

;虽然大麦烧不是好酒,可我这个不错,因为我当时想着多存一些年头,我叔就说得存高度酒,低度酒存不了几个年头,于是我就一咬牙一跺脚存了最贵的陈家大麦烧。;rdquo;

;一共两坛子,一坛子是十斤,那是民国二十二、二十三,嗯,反正民国二十来年的时候,一坛子陈家大麦烧要两个袁大头,别家的一个袁大头能买三坛子四坛子呢!;rdquo;

听着他的介绍,好酒的民兵们也是面露惊色:;78度,这是酒精啊!;rdquo;

白老太领着人赶车到来,他们开始将报刊装车。

一摞报刊不是一百份是二百份,因为早年报纸都是版面少,有的一份只有八版两大张,不过有些是七十年代的报纸,到了七十年代报纸的刊面多起来了,一摞或许就没有二百份了。

但王忆统一给十块钱,那两坛四十八年的下沙大麦烧在22年肯定是很有价值的。

最后这报刊是真的多,足足一百八十五摞。

一千八百五十元!

白老太听说真要折现后都急了。

哪能要两重恩人这么多钱?毕竟以往卖废纸,这么多废纸都卖不了一百块。

王忆跟她客套一番实在争执不过老两口,最后老太太只要一千块,这还是民兵们一起上阵的结果。

他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就说现赊账。

老两口没犹豫,挥挥手让他带走就行了。

赶车的老汉倚在门口羡慕的说:;老白你行啊,难怪以前来了鸡毛换糖佬你不肯卖掉,这一下子一百张大团结到手了,一摞摞的旧书旧报换一摞子的大团结!;rdquo;

白老太不好意思的笑道:;人家王老师还要给我家老头做个轮椅,这样我们就能去承包市场报亭卖报纸刊物了,家里有活路了。;rdquo;

赶车老汉和儿子都会对王忆肃然起敬。

他们去买了好些蔬菜,然后老汉把他们送去码头后死活不要钱,将淳朴的民风尽显无余。

王忆这人吃软不吃硬,哪好意思让人家白忙活,父子两个可是把家里的大牲口都拉出来了。

于是他照例递烟,一人给了一盒香烟:来吃宴席他自然带上了香烟。

现在风还是挺大的,他们开始琢磨着找谁把自己送回生产队。

王忆琢磨了一下子。

然后笑了。

一辆草绿色的机动船慢慢靠上码头,张有信在上面哼着歌。

准备下班了。

他撑起手挡着风喊道:;张老哥;hellip;;hellip;;rdquo;

听到这声音,张有信身躯猛的一哆嗦,扭头看过来王忆发现他表情惊恐。

然后他看见王忆后的反应很有意思:立马蹲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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