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10(1 / 2)
「宿主、宿主……」顾玉安在一片黑暗中抬头,“系统,你回来了?”「我被迫沉眠了,求你救救我……」“我们比亲人还亲,当然要救你,你告诉我怎么做?”「阳精点数……」顾玉安蹙眉:“需要多少?谢素流行吗?他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中龙凤?”黑暗中再无回应,她被漆黑的沉默压得窒息“咳咳!”俊美的青衫男子爬上河岸,他浑身湿透了,微睁的双目迷离通红,眼下一点湿漉漉的落泪痣,十分可怜把呛到的水全部吐出,他捂着肩膀伤处,调匀喘息着江水簇拥着另一具绯色人影冲上岸边。谢素流抽剑,寒锋抵上失去意识的少年动脉,他喉间还缠着一根九节鞭,面颊惨白,濡湿的睫毛像一片打下的阴影,肩膀渗血的窟窿,正与白虹的尺寸对得上这个少年以旧事逼迫他比武在先,害他受伤坠江在后,应该杀了以绝后患。青锋正要拉过,谢素流忽然停住了动作地上人藕一样的腕间系着一串红绳,隐在绯衣中并不突出,金色的铃铛串联其间“相思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不如相忘。”大雨中的灵安寺,和徒弟对话的女子。他在梁上敛息,听那女子娓娓道着传说,她内力可闻声辨步,偏偏觉不出在场另有一人“是你……”谢素流划开少年衣襟,白色的裹胸暴露在他眼中元宵醒时,躺在一个离河岸不远的窑洞中,九节鞭已被解下放在了一边。五脏肺腑像是被绞在一处,她趴着一针干呕,头昏感散去,渐渐缓过来噩梦中的漆黑现在回想还是有叫人汗毛倒竖的威力少年点住止血的穴位,语气肯定,“你扒我衣服。”她胸襟处的切口整齐利落,绝不是礁石划裂。谢素流拿着凝光与白虹相擦,点点火星落到草堆上,升起橙色焰火,照亮了昏暗的窑洞“我不杀女人。”他支着颐,侧脸在火光下有一种不似真人的美好元宵打了个喷嚏,他便让开了一点位置“来烤烤。”男人淡淡地说女扮男装的少女捧着散开后又湿又重的头发坐到火堆旁,两片不点而朱的唇瓣抿在一起她很美,男装时就有些娘气,解开发带后有一种令人恍然大悟的柔美谢素流仍唤她小郎君,窑洞阴冷寒湿,他却像身处雕栏画栋,秉烛夜谈一样萧散,“小郎君有很多仇家么?”“不多。”她偷瞄着他的俊颜,低低道:“活着的不多。”“那倒是很巧。”他狭长的桃花眼从少女脖上的红痕转过,点评道:“最毒妇人心。”元宵也是女子,因而不服道:“最毒妇人心,那你还不杀女人?”“我发过誓不杀女人。”他平淡道:“白虹出鞘必尝血,如果知道你是女人,我是不会来的。”元宵:“那你可真辛苦,杀人前还得逐一检查。要是不小心杀了个太监,先为破誓苦恼半天。”谢素流并不解释在灵安寺时与她的一面之缘,只当默认了“你在扬州大开杀戒,我也略有耳闻。”他换了一边支着下巴,“为何大费周章约我出来,又要点到为止。”
这是个个拿她当杀神不成。她冷哼一声,“谢前辈高招,晚辈惜命的很。”“不,惜命的人就不会同我比试。”他并不当真,淡淡地问:“为什么?”元宵哗地起身,俯视矮了一截的谢素流,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破誓吗?”谢素流的桃花眼睨了一眼她惨白的面色,“我是受了伤,但你也是。如果我是你,不会问这种找死的话……”话还未完,青丝流泻的少女已俯下身在他颊上亲了一口,如蜻蜓点过水渠,甫一触及已经离去柔软的触感一触即逝,谢素流怔住了。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喉头微动,正想说什么,少女柔美的脸已在眼前放大她闭着眼睛,黑色的羽睫颤成一片,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丁香小舌勾着他优美的唇形,甫一触及,又要离去谢素流按住少女的后颈不让她离开,审视着这张呼吸可闻的美人面,她的雪腮绯成一片,双眸若一池颤动的春水,映出他的身影她像要能哭出来,低低道:“我只是想见你。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终归我不是你的对手。”谢素流两指捏住她的下颚,桃花眼中灼灼,若千丈寒潭激起,“这种理由,小郎君以为我会信么。”知道他旧事的人并不多,以此逼他比武,又刚好出现过在灵安寺雪恨现场,种种巧合,他看比武是假,寻仇是真但是那句低柔的点到为止,寺雨中怅然的相思之语,见他退出地桩时不似作伪的高兴,又织成一张网,密密麻麻将他裹起来元宵心思寰转,轻柔道:“思郎恨郎郎不知。你名满两江,可害苦了我。我本不使剑,你难道看不出么?”确实,她手掌细腻,绝不是常年握剑之人。她对外自称蜀中人,可他出身碎叶城,如何听不出乡音。这样的小事没必要撒谎……除非,她真的对他思慕之极,甚至为他抛弃来姓谢素流心中一动,放开了她他恢复萧散的神情,勾唇道:“只是想做我的女人?这种小事我怎会破誓。”“你觉得这是小事?”她低低道“你既知我旧事,那不会不知,”篝火映在男人多情的笑眼中,他自是万里无一的俊美,便有一丝邪气阴冷,也教人舍不得移开目光,“我已身中千蛛万毒蛊,寿辰无几了吧。”他微笑道:“莫说你一个,你还有什么姐姐妹妹我全娶了也没什么,反正也活不长……”元宵忽地扇了男人一嘴巴,她一点内力没运,虽把他打的微微偏头,但连皮肉伤也构不上“你可以杀了我,不能侮辱我的情意。”她快把下唇咬出血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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