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7(1 / 2)
杭州城又下起了雨,灵安寺的荒废殿宇,这一日迎来两个避雨的客人“春雨骤寒,却很动听。”女子接住一滴檐下雨水,微笑道:“角徵宫商羽正对应金木水火土,据说曾有伶人内力臻化,可以杯为琴,以水为弦,奏出迷乱心志的乐章。”“是吗?世上还有比师父更厉害的人么?”黑袍裹住全身的少年语带迷惘女子失笑:“我又不是神仙,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啦。”少年不语,忽而低低道:“那我要比那些人更厉害,让你做全天下最厉害的师父。”这话绕了叁四重意思,女子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好嘞,那我们简言好好加油。”雨势越来越大,估计一时停不了。女子燃了草堆祛湿,讲起大禹治水的故事。她声线温柔,把上古传说一一道来,少年听的入迷,兜帽滑落,竟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与苍苍白发间耳上宝石相映成趣他不禁喃喃道:“师父……”“嗯?怎么了?”女子为他把帽子戴好,温和的眼里映出一整个缩小版的他简言羞赧地低下头,他想说师父的眼睛很好看,特别是只看他一个人的时候,像有魔力。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很难把这句话说出来女子还在等他,少年低低道:“我觉得师父的…铃铛很好看。”女子哦了一声,当着他面摇了摇,并未发出声响,像是一个单纯的装饰“这是直道相思铃,只在特殊情况下作响。”她似有一点伤感,感慨道:“简言,等你长大就会明白。相思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不如相忘。”“呀啊……”少年正想说什么,荒芜多年的殿宇深处,忽然传出一声诡异的欢吟“啊……嗯……”像是实在忍不住痛的无奈之举,短促逸散在冰凉的空气中“好像有人。”少年起身,又被女子拉住了她闭了闭眼,随意地说:“偏殿,两个人,呼吸都很快,一个在地上,一个跪着,动作激烈,像是在……唔。”她意识到什么,睁开眼。小徒弟清澈的眼神还凝在她身上“啊啊啊~用力……哈”似有若无的欢吟猛然高起来,像是极痛苦的女人喘泣,随即是男人低哼着的撞击,伴随着檐外哗哗大雨,听得人面红耳赤“是在做什么?”简言不能理解。他有比宝石还要澄澈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她轻咳一声,含混道:“好徒弟,是一对夫妻在练功呢。”“练功?”简言疑惑:“还有这么痛苦的武功么?”元宵虽未授内功,但教他的武学招式无一不是暗合了五行八卦,玄之又玄,练起来很舒服“这,自然是有的。”元宵想了想,不由语重心长道:“这是一种夫妻才能练的私密武功。你以后见着,千万避开,不然人家要报复你。”“我明白。”简言懂事地点头:“别人偷窥师父和我练功,我也会不高兴的。”“呆徒弟,这可不一样。”女子无奈地扶额,又怕少年继续问稀奇古怪的问题,赶紧道:“快走罢,我还等着你做天下第一,教我做天下第一师父呢。”二人共着一把黄伞离开,谈话声在雨地里远去偏殿的运动还没结束,呻吟断断续续回响在雨中的荒庙,元宵走后,梁上忽然逸出一声叹息一个俊美的青衣男子自梁上翻下,他衣衫被雨打湿,缱绻地紧紧贴着,勾出美好的肌肉。手里抱了一把长剑,看着分量不轻他悠然地迈向声音发源地,及至一墙之隔,那对男女犹自回味着高潮。他出声道:“曾老二,快活够了么。”曾之昂惊醒,青衣男子一剑破开窗纸,雪白的剑锋刺痛人目,直直向他劈来“谢素流?你还没死?”男子扔开人肉护盾,失声叫道。刚才还燕好的女子被扔到地上,瞳孔失去焦距谢素流收剑,轻轻摇头:“曾老二,你真是一点没变。”“不可能!”男子叫道:“你明明中了……”天边惊雷劈开乌云,血花呲到墙上,地上无言的尸体又多了一具
谢素流淡淡道:“留着话和阎罗说吧。”他本就生的俊美,挺鼻薄唇,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眼下一点泪痣,石破天惊。配上手中血淋淋的宝剑,若修罗在世,邪气危险若元宵知道在找的人刚刚就在身边,大概会把桌子捶烂她和简言回到客栈时,头发已被淋湿了,湿冷凝在肩膀上,激起一阵寒颤“阿嚏!”少女打了个喷嚏,感觉头脑一阵阵发昏,神不思属。倦倦道:“我要睡会。”春雨阴寒,本该洗个热水澡再睡,简言却不是违逆师言的人,自然说好。直至晚间端了膳点,她仍在床上睡着“师父。”简言端着粥叫她,他体质健壮,冬夏挨了那么多打,一次也没生过病。自然不懂武功高强的师父怎么淋了雨就睡了一下午床褥里传来一声轻哼。简言顿了顿,揭开防虫的帷幔,少女滚在层层被褥间,紧闭的眼皮发颤,腮上烧着病态的红“师父,你怎么了?”简言想把她扶起来,触到她肌肤,不禁为那高热一呆“冷……”元宵呓语着,肩头在可怜地打颤,面容绯成一片,艳若桃李简言担忧地掖好被角,看少女因干燥嫣红的唇,心事重重道:“师父,已经半天没沾水了,起来吃一点吧?”元宵在梦魇中浮沉,哪有神智回他,只是一个劲说冷简言摸了摸少女的头,她额上温度高,手脚却凉得冰坨子一样,就这么冷冰冰地捂在褥子里。他想了想,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怀里,大约感觉到胸膛的温度,女子眉目一松“还冷么?师父?”“嗯……”她应了一声简言思索一会,小心道:“那我给师父取暖,好么?”她仍睡着。白发少年脱下衣服躺进被子里,他的体温像一座小火山,吸引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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