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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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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覆明月(番外)

秦求善取道江南,已非明智。也不想想,纵然百万铁骑,雁南王何曾惧过?更何况这不成气候的小小乱军。

有了布防图,便如虎添翼,李绍行兵上山,不损一兵一卒就将乱军击溃。

山下呈颓败之势,秦求善大怒,欲夺李轻鸿。

这少年郎眼见事态大变,自靴中拈出一枚薄刃,以衣袖缠柄。

秦求善挥刀砍向他,李轻鸿一翩,快,又准,甚至心臟都没多跳一下,就如鬼魅一般掠至秦求善身侧。

刀刃一翻,稳稳地抵在秦求善的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寒意直衝脑门,令人汗毛倒竖。

秦求善身形晃了一晃。

“劝你别动,这刀是越祗的宝物,锋利得很。”

要说李轻鸿和李寄思兄弟二人很像,一个朗若日月,一个默比星辰;可若说二人不像,偏偏这自骨子的沉稳与骄傲是一脉相承的。

秦求善听得李寄思讥讽一句“徒有莽夫之勇”,现在李轻鸿又教诲了他一句:“秦求善,你轻敌。”

蚍蜉撼树,不过一场闹剧。

秦求善眼神一黯,反而大笑几声,仰起脑袋,从容闭上眼,“我秦求善也不怕死,不输你们小儿。”

李轻鸿却缓缓移开薄刃,说:“可我不要你的命。”

从葛镇川的下场就能看得出,李绍对于乱军的处置,无异于赶尽杀绝。

杀一儆百,否则人人都靠闹事生乱来博取利益,大樑岂不早就亡了?

不过这次对于如何处置秦求善,李轻鸿却有不同的见解。

在军营,李轻鸿据理力争,那架势丝毫不让李绍;回到王府中,两人不对脸,也不说话,俨然势如水火。

李轻鸿先跟母亲请了安。

李绍这厢教李轻鸿气得头疼,忙好公务就去房中寻薛雉,是想寻个舒心,不想到门口还教下人拦住了,“王妃讲,今日不想见王爷。”

李绍头疼得都快裂了,“岂有此理!都要造反了不成!”

他推开人,直冲冲地就闯进去。

薛雉本倚在榻上喝药,见李绍进来,放下药碗,静静待他兴师问罪。

可李绍一瞧见她,这腔火怎么都作不出了,拧着个眉头往她身边一坐,“……我头疼死了!”

“王爷将守缺打成那样,可见还不够疼。 ”

寄思尚小,面对薛雉又最不会说谎。

胳膊上挨李绍的一鞭子,紫黑一道,触目惊心。他挨打得没哭,却是薛雉疼得掉眼泪,追根究底一问,才知这父子三人瞒她什么。

李绍听她阴阳怪气,是在为寄思鸣不平,窝得火更盛,“让你惯得不成样子,我不打,他早晚混账一个!”

“你,你才混账……”他蛮横霸道,薛雉想同他讲理,一急就咳起来,更讲不清了,眼泪止不住地淌。

李绍见她掉泪,手忙脚乱地拍抚着她的背,“行行行,我混账,我混账。”

薛雉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强撑着气势,可到了李绍面前,后怕就从深处往外涌,怎么看他,怎么委屈,李绍一哄,鼻子就更酸。

她攥拳打他,往胸膛上乱捶一顿。

李绍不怕疼,最怕她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好了,好了……守缺也是我儿,我有分寸。那两个小混账吃再大的打,第二天也照样活蹦乱跳的,你担心他们作甚?这一日日的,怎都不见你好。”

他温声软语地哄一通,薛雉起先还硬着性子不理,这厮就又专挑薛雉害臊得话讲。

两人已都不算年轻的,偏他还当薛雉是个小姑娘,一会儿叫着夫人,一会儿叫着雁书妹妹,又低眉吻她的额头,如胶似漆,怎么缠都不腻似的。

薛雉越听越羞,脸往他怀里贴,不去看他明亮的眼。

李绍抱着她。许久,薛雉小声说:“以后这样的事,不许瞒我。”

李绍一脸冤枉,说:“这是鸿儿的主意。他如今长能耐了,小小年纪,就敢在军营里号施令。今儿还跟他老子叫板。”

薛雉笑,“可算有人治一治你。”

李绍捏着她的腰,“你们母子,哪个治不住我?惯得你们,个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薛雉牵着他的手往心口上按,“我将王爷放在心上的。”

李绍一挑眉,瞧她一副小狐狸样儿,眼睛里都是狡黠。李绍拿回威风,佯装板起脸,“儿子,我会教,无论如何都不能纵着你去疼。”

“我听王爷的。……是另外有件事。”薛雉说,“前阵子,我代王爷做主,收留了几位美人。”

此事也有人告诉他了,王府里也止不住流言蜚语,只是他之前忙着平乱军,无暇顾及。再听薛雉提起,李绍才记起还有这一桩事。

他哼笑,“你既做了主,那任凭夫人安排。你看,今夜是想让哪位美人来伺候?”

说着任凭安排,李绍言辞里皆是怒火。

薛雉病着,晚间咳得尤其厉害,她怕扰了李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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